主子掉进了水里,大船上立即一阵骚乱。
小厮家仆一通忙活,众人七手八脚,费了半天力气,才把落汤鸡似的红衣男子打捞上来,赶紧递毛巾的递毛巾,喂热茶的喂热茶……
“湖水的滋味怎么样?许大少爷还是请回吧,本公子粗略算了算,今天与你八字相冲,你不适合出来猎艳。”左沐走到船头,冷眼看着对面画舫上那个醒目的许字,冷冷说道。
许阳一怔,“你你你……,你竟然知道我?”
左沐冷笑,“嗬,放眼定城之内,家姓许,又能有这么大排场,造这么豪华画舫的,惟有卫国公一家。而卫国公府上二十岁左右、行为如此放荡的公子,恐怕世人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只有你许大少爷许阳吧?”
“既然知道我们国公府的厉害,知道爷是谁,那还不赶紧的投怀送抱,”许阳爬起身,一脸得意的喊道,“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赶紧过来,爷保证暨往不纠,许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是吗?看来许大少爷的湖水是没喝够呀?”左沐冷嗤,“如果你许大公子不怕猝死的话,就继续站在这喊吧?”
左沐说完不再理会某人,径直回到船舱,喝起了茶。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胆敢在此口出狂言,”许阳见此自然彻底怒了,站到船头歇斯底里命令道,“你们几个现在就给我过去,把人直接给爷绑过来,本公子当场就要办了他,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本公子厉害。”
两船本已离的很近,此时随着许阳一声怒吼,船上十多个壮汉磨拳擦掌的就欲向左沐这边冲过来。
好吧,本来自己是准备息事宁人的,可是无奈天不遂人愿呀,有人偏要往上撞!
不过打个架也好,对方可是卫国公的长子,许皇后的亲侄子。
说不定这一架下来,自己名声就能响彻西夏了。
到时候,司马铖一看情形不对,怕连累康王府的名声,说不定情急之下就该起休妻的念头了。
这样算下来自己不仅打架解了恨,也稍带着完成了任务,真是一举两得。只是可惜了原主好好的公主美誉,生生被自己搞臭了。
左沐想着,手上已不动声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大胆,这是宁国公府白家的画舫,我看你们谁敢乱来!”
紧急关头,伴着一声娇喝,只见白珊从船尾处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宁国公府的画舫?哈哈哈,你骗鬼呢吧?既然是宁国公府的画舫,为什么没有一个宁国公府的人在上面?上面也没有白家的标志。”
此时的许阳以为左沐怕了,随便找个帮手编个瞎话来唬自己,所以越发猖狂,
“小子哎,说谎话你也不提前打听打听。就宁国公那个小家子气,他会舍得打造这么豪华的画舫,说破大天来,估计满定城也不会有一个人信吧?”
“你……你……”白珊被问的瞠目结舌,指着对方你了半天,却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名字。
照理说,卫国公府虽然是许皇后的娘家,但宁国公白家还是白太后的娘家呢,她白珊自是没有怕许阳的理由。
但不幸的是,此时两人相遇的地方不对。
在画舫上,她要是和许阳撒破脸打起来,就算打架不吃亏,她的闺誉也怕是毁了,而且事情传回府,她回去后必得遭祖父一通家法侍候,
所以,痛定思痛,白珊只得选择隐忍了。
“你什么你?怎么样?编不出来了吧?”
许阳见白珊的反应,以为自己又猜对了,越发得意忘形,
“看来爷今天艳福真是不浅哪!别说,你这小子虽然面相一般,但是架不住长得水嫩呀!这样吧,看在爷这会心情好的份上,要不把你也一块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