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琳溪现在很想问陈策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如果那天我说我愿意的话,你愿意娶我吗?”
但是这句话她在嘴里转悠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毕竟,她之前从没有过任何一点恋爱的经历,不是那种收放自如的a票老司机。
毕竟,还有那一次当着陈策的面公开拒绝他的事情。
全都加在一起之后,顾琳溪心中的顾虑和犹豫整整一万个加号,甚至她宁愿现在陈策粗暴一点,趁着没人在车里把她强了,没准儿她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也不想受这种想说不敢说,想知道却又不敢问的煎熬了。
挣扎了半天,却是从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找你来陪我参加会议吗?哦……你别多想,我就是缺少一个陪我一起来的男伴而已,本来我想叫我公司里的人来的,但是今天休息,叫谁出来都不合适,所以就麻烦你了。”
瞧瞧!
这叫什么话?
四个字来形容就是:纯属扯淡。
这个借口实在太苍白了,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不信。
嗯,陈策也不信!
天德集团是什么体量的企业?老大了,里面员工成百上千,我咋不信你连一个能陪你一起参加会议的男人都找不到呢?只怕你这个大总裁随便勾勾手指,就能有一大堆的男士自愿放弃休息时间,过来陪你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会议吧?
再说了,就算你真的不方便找他们,你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你就没有别的男性亲属了?
难道连他们也都不方便陪你一起来?
好吧好吧……
陈策可不知道顾琳溪心中的纠结,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那天顾琳溪公开拒绝他的时候呢,认为顾琳溪对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诉求,而今天她之所以要把自己叫出来,肯定还是为了生病的事情。那个事情比较私密,她不方便当着别人面说,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把自己叫出来问。
就是这么想着,陈策问道:“呵呵,参加会议什么的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事儿,陪你去一趟也无妨……对了,你不是说你要问我你生病的事儿吗?你还没停药吗?应该不是又复发了吧?”
“啊?我的病?”
一句话,竟是把顾琳溪给问懵了。
愣了足足两秒钟她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给陈策打电话的时候用的是这样一个借口。
可是,那个借口根本就是顾琳溪怕陈策不出来而随嘴说出来的理由啊,她的病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就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状态,既然这样,还怎么问?还问什么?
顾琳溪有点卡壳了,不过还好,她的脑子反应很快,几秒钟后便是接上了这个话茬:“哦……对,是我的病有新情况了。”
“什么情况?”陈策很认真的问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一旦进入医生的角色之后,他就会非常的认真。作为医生,病人的事情再小也比天大,这是一个医生的节操,也是陈策最重视的事情。
“呃……也不是什么新情况,我就是想问问。我现在已经完全停药了,是不是以后就再也不会复发了啊?需不需要忌口或是有什么别的注意的地方?比如……比如……”
比如了半天,她也没比如出一个如之何所以然来。
呵呵,本来就是么,对她这样一个医学小白来说,想要凭空捏造出一个病情的案例,简直太难太难了。
陈策却是很认真的倾听着。
虽然顾琳溪后面没有比如出什么东西,但是前面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而且信以为真。于是他很郑重的点头:“这个你放心,你的病不是什么慢性病,更不是身体器官出现了什么病变,只是外界刺激而已,所以现在治好了,就是真的好了,不会出现复发的情况,也不用忌口……哦,当然,这事儿也不保准儿,要是什么时候你再接触到那个产生刺激的源头的话,那就有可能复发了,但是我认为这种几率非常小,不比外星人攻打地球的几率大多少,呵呵……不瞒你说,我学医学药这么多年,也没亲眼见过任何一颗钳绒草,这东西你碰上了纯属偶然,因为在很大程度上,这种草已经在地球上灭绝了。”
说到这种事儿,陈策的嘴就利索多了。
“哦,我知道了……”顾琳溪含含糊糊的应着,左耳听右耳冒,本来这就是她临时编出来的话题,至于陈策解答的对与错,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