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工作的时候跑到外面唠嗑,这不是错,也是错,就看领导想不想揪你这个小辫子,平时的时候就当没看到,可是现在咱们就是来找茬的……哈哈,姓陈的,你完蛋了,等着饭碗被砸吧,让你狂,我看你怎么办。
就是这么想着,魏宏决定去当那个冲锋在前的敢死队员了。
毕竟王全友的身份尊贵,大boss总要最后出面的不是?
所以,魏宏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一脸很严肃的表情走了过来:“陈策,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你不在办公室里工作,怎么跑到走廊里来聊天了?还有没有规矩了?谁允许你擅自脱岗的?还有你……”他指着正在跟陈策说话的那个女人说道:“你是学生家长还是员工家属?我们工作时间不允许随便把人叫出去唠嗑的知道吗?这样会影响我们工作的,你看看现在,他就脱岗了,没在工作岗位,如果这个时候有学生来看病怎么办?耽误了给学生治病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哇啦哇啦,魏宏这下可算得着理了,对着陈策和那女人就是一顿喷。
嗯!他喷陈策是应该的,早就想喷了。
至于那个女的……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容貌之标致是魏宏生平仅见,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魏宏很确定自己之前从没见过这个女的,肯定不是宛州大学的老师,说她是学生家长又太年轻了一点,所以……嗯,肯定是外人,也许是陈策的亲戚,也许是他女朋友,也许是……特么的,管她是谁呢,反正她现在跟陈策沾边了,那就怪她倒霉吧!
魏宏可算过了瘾了,相声演员报菜名可能都没他现在嘴皮子这么利索。
可他说了半天,陈策没吭声,那个女人也没吭声……这就已经够奇怪了。
而更奇怪的是,按理来说王全友应该出场了,凭借他的领导身份借题发挥,大帽子一扣,陈策脱岗这个毛病就算彻底坐实了。
可是……
魏宏纳闷了,王全友怎么也不吭声呢?
回过头去,下意识的看。
只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王全友此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表情很奇怪。
“啥意思啊?”魏宏有些懵了,难道这位王副校长见色起意,见到漂亮女人就不会说话了?嘿嘿嘿,别介啊!
而在这时,却见王全友别别扭扭的过来了,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对陈策身边那个漂亮女人说道:“施校长,真……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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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从小长大,其实就是一个不断接受现实,并且向现实妥协的过程。
王全友这么大的人了,而且还能做到宛州大学副校长的位置,自然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背景”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了自己就算再怎么折腾,恐怕也没有什么反戈一击登上校长宝座的机会了。
背景啊!
我怎么就没有一个了不起到牛逼的背景呢?
王全友很郁闷,很烦躁,只恨自己爹娘不中用,没给自己挣来一个足够风光的背景,以至于现在连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拼不过。
而且他现在也很沮丧,老校长岁数大了,之前等他退休,自己还算有点盼头,可是现在那位新上任的校长刚刚三十多岁,就算自己熬死了,她也没到退休的年纪呢……那,自己还有机会了吗?可能再也不会有了吧!除非她猝死!
但是这种情况,显然是个概率不大的事情。
怀着这样一颗烦闷的心,王全友坐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心情格外的糟糕。
魏宏跟他说话,本来他没太往心里去,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事情听明白了,还是那个叫陈策的小子。
但是他听着听着,忽然,也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弦,刹那之间,他竟是有了一种与魏宏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也是被年轻人欺负了呢!”
王全友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想找一个出气筒的想法:“那个有背景的校长我治不了,你一个小小的校医我还治不了吗?妈的……我就不信你也有什么背景!”
就是这么想着,他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点点头,答应替魏宏出气了。
反正现在已经尘埃落定,自己无缘学校一把手的宝座,那样的话,自己还低调个屁?行……陈策是吧?算你倒霉,我特么的今天就拿你出气了!
就是这么想着,王全友对魏宏说道:“哦,还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姓陈的校医吧?行,那我跟你看看去,年轻人不懂规矩可不行,嗯……走吧,我现在跟你过去一趟,跟那个小伙子聊聊,老魏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出气,在咱们宛州大学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年轻出头呢,我就不信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听他这么一说,魏宏大喜:“哎哟,那就麻烦王校长了,太谢谢了,真是太谢谢了,您肯帮忙管束一下真是他好了,不然我们医务处真就不知道要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却没想到,王全友一摆手:“老魏啊,你别乱喊啊,我不是校长,是副校长,正副有别,你要是那么喊的话容易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