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下与发间插杨柳枝儿的黄梅老头对视而笑。
两人朝着旁观席里站起身的楚南诏走去。
苏寒山不理解那一老一少奸猾的笑容何意,又看着苏暖暖无辜解释说道:“我真的没打算下场。”
想起昨晚聊天时黄梅老头说的一句话,苏暖暖告诫似的看着哥哥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苏寒山疑惑:“这话跟谁学的?”
苏暖暖指着那住进皇子府后依旧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发间插杨柳背负双手的老头:“黄梅前辈。”
苏寒山争论说道:“这里不是江湖,最多算是半个庙堂。”
苏暖暖又想起一句话,满脸认真地告诫哥哥说道:“人在庙堂漂,哪有不挨刀。”
苏寒山轻轻蹙眉:“这话又是跟谁学的?”
苏暖暖指着跟在黄梅老头身后白衣抱剑的南朝太子爷:“李天下。”
“什么时候?”
“昨晚哥哥画符,他们在院里下棋的时候。”
“暖暖,哥有句话要和你说。”
“哥哥你说。”
“以后不要再看他们两人下棋了。”
“为什么?”
“他们棋艺太差,没哥厉害。”
“那暖暖以后可以看哥哥下棋吗?”
“当然可以。”
“暖暖知道了。”
“听话,去吧……”
侍女知书知画陪同苏暖暖朝旁观席走去。
苏寒山也长舒一口气,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参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