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山说道:“赌约的期限?”
李天下扶额:“既然心里清楚,你这几日紧闭书房门弄什么幺蛾子呢?”
苏寒山解释说道:“今早醒来,我是想画符来着,可忽然想到一些问题,就忍住没画。”
李天下胸闷,险些气得喷出老血:“忍住,没画?那你出来作甚?”
苏寒山耿直地说道:“好几日没沾水,身体痒的难受,便想出来洗个澡。”
李天下剑眉倒竖:“就因为这个?”
苏寒山点点头,忙反应过来说道:“哦对了,还有个原因,我要去天符山一趟。”
说完便绕过李天下,去书房取了那部千字符书卷,吩咐侍女知书知画说道:“随我去见见老师。”
知书知画愣了片刻。
瞧着风风火火的九殿下背影,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看了看李天下,询问意见。
南朝太子爷这次可被苏寒山云淡风轻气得半死。介于对苏寒山的了解,又唯恐真的耽搁要事,便对知书知画点了点头。
……
苏寒山走出府门那刻,梅园对面石榴树下轮替守了六日六夜的信使们轰然起身,带着激动的心情朝着府邸喧哗着涌靠而来。
知琴知棋带着府中十数名奴仆,手持木棍将众人拦开,掩护着苏寒山上了马车。
知书知画便在数百道目光里驾驶马车扬长而去。
那群等候了六日六夜的眼线们无法出宫,无奈之下,开始纷纷向着自己背后的主子传递信息……
或许近些日子招来的关注太多,除了铭刻着宫城标志之外任何特色也没有的马车使出朱雀门后,很快吸引了许多人注意。
那些人与梅园外的众多眼线一样,也是不分昼夜不眠不休的消息传递者。
他们识出九皇子府邸知书知画两位侍女的面容,再加上马车飞快疾奔,北风掀起车帘,露出苏寒山惊鸿一瞥的脸庞,惹起一阵阵惊呼。
“快看,是九皇子。”
“还愣着作甚,赶紧跟着……”
他们不敢阻拦殿下的马车,也不知九皇子这种时候出府所谓何事。可天都皆知,殿下闭关六日画符,今日是最后期限,无论成功失败总该有个音讯结局。
他们等待的就是出自九殿下之口的结论。
所以紧跟马车奔跑着。
起初只有数十人,后来聚了近百人,再后来是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