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寒山抱着被褥走进房间时,红佛衣又不知何时已离去,还带走了那封求饶信。
看着仿佛大战过后凌乱的床铺,苏寒山想着,今夜总该不会再来了吧?虽说修炼心佛掌与阿鼻地狱刀之后,苏寒山的精气神与之前相比有了提高,气力也增进不少。
可也不能总是梅林露宿不眠不休的修炼,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照这样下去,要么他进展神速练成武道七重境的修为,要么疲劳过度冻死在秋亭里。
九皇子觉得,自己的下场一定是后者!
……
寒雾散去,日上三竿。
苏寒山走到外院时,太子爷李天下一袭白衣,破天荒地在外院梅林练剑。名为烟雨的剑在他手中舞得笨重拙劣,惹得观剑的黄梅老头一阵心痒。
坐在厅堂门槛前终于按捺不住说道:“少在老夫面前装模作样,你便是舞的再丑陋恶心一些,老夫也不会指点半个字。”
被瞧出刻意班门弄斧的太子爷李天下开始赌气。
心想着您老不教就不教吧,本太子爷怎么也不能被小瞧了去。
登时步履生风,剑光闪闪。
那些飞舞的红梅乖巧聚在烟雨剑尖,随着剑尖游走,如同花蛇飘逸之极。
身法灵动的李天下舞完一套剑术,最后以红梅轰然震散漫天翩飞及其漂亮地收了个尾。
不远处苏寒山送来掌声,配合着太子爷演完这场戏说道:“好看。”
李天下正要接话,实在不忍看这俩小子相互恭维侮辱剑道的黄梅老头忽然开口:“不能杀人的剑,便是舞出花儿来有屁用?”
李天下背对着黄梅老头,激将说道:“总比不出鞘的剑强得多。”
苏寒山则顺势铺了台阶,笑道:“前辈不若给晚辈演示一剑,好教那南朝李姓小子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杀人剑,晚辈也可借机一旁观学。毕竟父皇敕封您为晚辈首席剑术教师的事情已经传的天都皆知,如果连一招半式也不会,日后天都露面,岂不辱没前辈一世英名?”
黄梅老头开始犹疑。
虽说苏寒山与李天下一唱一和,意图明显,可这番话也着实在理。
挂着九皇子首席剑术教师的名头,他想撒手也不行。
况且,总是这么端着何时是个头?
既然想寻个十里剑传人,苏寒山也有心学剑,如今有了台阶,索性成人之美也遂了自己心愿!
黄梅老头伸了伸懒腰站起,勉为其难地说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还不想到老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