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冷声喝道,若非他拥有圣魂之力,怕是也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刚才因为处于阵法之中,所有的注意力也都在米老和黑龙星主的身上,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此人的气息。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隐匿气息的手段很高明。
“哈哈,罗兄的感知还真是厉害,我隐藏的这么好,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一道笑声从陨石的后面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就从陨石的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对方的模样时,罗修也是不禁有些诧异,因为这个人他认识,赫然是令狐子轩那个家伙。
“原来是令狐兄,我记得令狐兄应该是宙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荒界之中?”
罗修的眼睛微微眯起,当初一起去永恒神域探索太上天永殿的时候,这个家伙和柒柒一起算计过他,后来被他展现出来的实力手段给惊走了。
一转眼已经过去上百年的时间了,罗修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罗兄说的这是哪里话?你能从蛮荒宇宙来到荒界,为什么我就不能来荒界?”令狐子轩笑着说道。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罗修也在打量着令狐子轩,当初这个家伙从时光之星离开的时候才刚刚达到四等神魔的修为,这才过去了多少年?令狐子轩竟然也达到了六等神魔的境界。
对此罗修倒也不是很意外,因为他清楚令狐子轩这个家伙的来历,对方可以修炼的这么快,并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令狐子轩却是心中很震惊了,刚才有阵法空间的封锁,他无法看到阵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阵法被罗修撤掉之后,他就看到那两个八等神魔级强者消失不见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两个八等神魔肯定被罗修给干掉了,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变态?六等神魔就已经可以斩杀八等神魔了?
要知道,当初的时候,罗修这家伙的修为比他还要低了不少,上百年的时间过去了,自己修炼到了六等神魔,他竟然也达到了同样的境界。
这让令狐子轩对罗修更加的忌惮了,所以他显现出身形之后,甚至都不敢跟罗修走的太近。
“怎么不见柒柒姑娘?”罗修自然也看出了令狐子轩对自己的忌惮,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就算令狐子轩这家伙有黄天金母鼎,罗修也相信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杀他并不算很难,只是他没有打算那么做,他的前世与令狐子轩的祖上,还是有一些渊源的,并非对手和敌人。
“柒柒有点事情没有和我一起,我也只是路过此地,没想到会遇到罗兄,不过说起来我跟罗兄还真是缘分不浅,我正好有一份大造化,不知道罗兄感不感兴趣?”
令狐子轩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大造化?”
罗修有些奇怪的看了令狐子轩一眼,这个家伙到底从哪里招来的这么多线索,当初太上天永殿的事情,他也是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得知的。
他倒是没觉得令狐子轩会骗自己,因为对于令狐子轩来说,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必要。
“你……”
看到琉璃金珠居然没能杀死罗修,米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被琉璃金珠的攻击正面击中了,这样都能扛下来,他的肉身到底有多强横才能做到?
一个六等神魔却拥有堪比八等神体的肉身,这他妈开玩笑的么?
“该结束了!”
罗修的神情变得冰冷无比,有阵法之力的辅助,实际上只要他小心一些,根本连一点伤都不用受就能杀了这个米老。
但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和自信,差点就吃了一个大亏,这让罗修已经懒得再多浪费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结束的是你!”
米老的脸上浮现出狰狞,身边所有的妖兽都疯狂的朝着罗修扑去,同时又将自己的本命法宝祭出,直接燃烧精血。
然而所有冲上去的妖兽在接近罗修身体附近的时候,都是突然间身体寸寸的碎裂成了齑粉,然后彻底化成了虚无。
此时此刻,以罗修为中心接近百丈范围的区域,就恍若是成了一片禁区,任何事物进入这个区域,都会化为乌有。
“这是什么力量?”
如此诡异的现象,让米老的脊背上泛起了冷汗,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死亡规则的力量,而是一种他不了解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的力量。
以精血之力催动的本命法宝轰了出去,但是在接近罗修的时候,本命法宝所烙印蕴藏的规则力量也都以极快的速度土崩瓦解,就像是丢入热水中的冰块,消融迅速。
“啪!”
罗修凌空踏步,一瞬息之间,就来到了米老的面前,当罗修与他近在咫尺面对的时候,米老感觉自己体内的修为都在消散,甚至他都已经感应不到自己所修炼的天地规则之力了。
这种感觉,就仿佛他已经不身处于这方天地,而是在一个一切天道法则与规则都不存在的异度空间中。
“噗!”
罗修抬起右手,两根手指刹那而至,洞穿了米老的眉心,当他将两根手指收回来的时候,两指之间,夹着一枚璀璨的神格。
这是一位八等神魔级强者的神格,凝聚了磅礴精纯的灵魂本源,对于这种级别的强者来说,哪怕是肉身飞灰湮灭了,只要灵魂神格的本源不灭,就还能恢复过来。
蓦然,罗修的双眸化为了璀璨至极的金色,两道金光犹如实质的神剑,从他的双眸中迸射而出,刺入米老的这颗神格之内。
“你……你要干什么!你居然想要窥探我的记忆?”
神格之中,米老的灵魂本源传递出声嘶力竭的吼叫,现在的他只是一团凝聚于神格中的灵魂本源,没有了肉身作为载体,灵魂本源是无法演化成神识之力的。
唯有神识,才可以施展各种秘术神通。
所以说,尽管米老神格中孕育的灵魂本源很强大,但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头肥羊,如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