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凝视著她，那深刻见骨的眼神，心酸得让人忍不住落泪。

元小凡的面容很快恢复平静，淡漠的眸中没有一筷情绪起伏仿佛见到一个陌生人，迅速转过头去，对着轩辕无就淡淡一笑，“走吧！”

看到这一幕。

东方凌觉得全身陡然冰冷，她明明看到他了，还能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对着身旁的男子，嫣然一笑，这简直就是在用刀子挖他的心！

与其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入怀，他宁可死在她的手里，这样，也许心就不会痛了，

轩辕无恒略有深意的看了元小凡一眼，淡淡道：“需不需要我……”

元小凡扬手示意，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他并没打算现身不必理会！”

说完，目光直直的落在马车后方，一个铁制的箱子上。

那里面承载着她的骨血，她要亲自送他到北国的极寒之地。

轩辕无恒眉头不由拧紧眸光瞥向远处的东方凌，对方的眼中，突然出现一股狂乱的戾气，仿佛刚才那一幕，勾起他心底最伤痛的记忆。

这些年过去了，东方凌的脾气似乎收敛了不少，如果小凡有天忆起他们的过往，会不会怪他呢？

元小凡背着包袱，迅速进入马车，轩辕无恒紧随其后，没多久，车厢内传出轩辕无恒淡淡的声音，“落锋，起程吧！”

“驾……”

落锋大喝一声，马鞭一扬，骏马嘶蹄，丰轮滚滚。

东方凌的眉头紧蹙，目光紧紧追随着元小凡的身影，真到她隐入车内，再也看不见方才不舍的转头，一句一顿道：“十一，驾车，跟着他们。”

胸口上的伤，每说一个字，都会牵动伤，痛楚加俱。

暗卫十一的神色一紧，沉声劝阻道：“恕属下多嘴，将军您重伤未愈，怎么经得起长途跛涉，请将军三思。”

东方凌眯紧眸子，冷冷道：“本将军招你回来，并不是要听你多话。”

十一垂下头，无奈的拱手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