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此言一出,鲜路身后的那一众贵族们跟着齐齐变色。

燕陶此举,太狠。

她这是在杀鸡敬猴!

在用最严厉的惩罚警告他们。

鲜路颤抖着往前走了一步,一双苍老的眼眸看向燕陶。

他嘴唇哆嗦着,“元、元帅大人……请您网开一面!放过鲜家吧,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

燕陶却只是微笑。

她转头看向了鲜少其。

“你问问你的侄孙子吧,他若是能答应,本帅无所谓。”

“其儿,其儿……”

鲜路颤抖着声音,又往前踏了一步。

他看向鲜少其的眼睛里充满希冀。

相较于燕陶来说,求鲜少其,他觉得困难程度低一些。

“这些年,不管我怎么待你,鲜家人都是你的血缘至亲……我死了无所谓。你不能让鲜家的所有人流离失所啊!”

鲜少其仿佛站在高台上久了,被冷风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俊雅却满含病气的容颜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

“爷爷,您说笑了。”

“我的血缘至亲早都死光了,哪来什么亲人。”

他的话随着风,飘进鲜路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