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露的确难寻。

即便是亦更，他耗费了极大的心力，也不过是寻到十滴而已。

这玩意对于生长环境的要求太高了。

寒冰之原。

千年时间形成一滴。

这十滴，就要万年的时光。

燕陶一开口，就是三滴。

亦更难以接受。

燕少爷双手环胸，似笑非笑：“老头，你想出尔反尔？”

亦更黑脸。

少年随手拉开椅子坐上去，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地搭在一起，压在会议桌边，懒洋洋开口：“与人方便，才是与自己方便。”

不答应她的要求，接下来不管是什么话，也就不必说了。

场中沉寂了一瞬间，亦更叹了口气，跟着重新坐下。

也罢。

亦更捏了捏眉心，似是无奈地睨了燕陶一眼，“真是只小狐狸。”

空口套白狼的本事，一顶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