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斗笔沾了朱砂后手臂挥动，黑色旗上很快落下宛若血色的笔迹。

在常人看来毫无规律可循的图案。

少年如画的眉目上尽是严肃冷凝之色，她速度并不快，周身萦绕着神秘的古韵，薄唇抿着，试图将此图一气呵成。

钱老目光紧盯着黑色旗帜上逐渐成形的图案，那已经画成了三分之二。

然而就在此刻，燕陶的笔锋停顿了一秒。

萦绕在未成形符上的灵气顿时散逸开来，朱砂的颜色瞬间暗淡下去，成了普通的旗子。

秦纵眼底略显过一抹诧异之色。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燕陶失败。

“这是引符，”钱老淡声开口，“引符分成许多种，引魂符、引鬼符，引水符，引风符，等等等等。这小子画的是阴鬼符中的判官符，若是符成，便可引判官出酆都降阳世，判人间七十六罪，强行结算因果，结审阳间之案。”

柳无跟简易还在路上，燕陶蓦地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

是强大的鬼气。

她蓦地起身站立，走到窗前，遥望着天际上逐渐往下落的耀阳。

秦纵察觉到少年面上的沉凝，将猫儿放到沙发上，出声询问，“怎么了？”

燕陶微微眯起眼眸，左手拇指在指节上飞快点动着，她能感觉到周围的鬼气在蔓延。

是专属于强大的阴鬼才能达到的程度。

难道说，他们将日期提前了？

小七：“主人，这里的日期同我们那边不一样，气场的变化强度跟频率也不一样。按照华国的算法，今日她贪狼蚀月，该是阴鬼能够出现的日子。”

燕陶微微蹙眉，她近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纵身上，连带着柳无的事情都差点忘了。

如今一算，今天却还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