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厅。

燕寻道有些颤抖地站在门口等着，再没了之前在外头的自傲跟嚣张。

他浑身都紧绷着，垂首竖立，比之鹌鹑还要安分。

他最怕的就是家主了。

不，应该说是恐惧。

在燕家，家主犹如天，世俗的律法管不到这里。

家主说出去的话，就是命令。

“进来。”

深若古井的嗓音从厅中传出来。

燕寻道心抖了下，暗暗吸一口气，才迈步进入大厅。

进去之后，他半跪下去，心脏几乎都不敢跳动，“家主，我们未曾查到五姑姑的行踪，秦朝确实始终在山上待着，未曾见过刘成。想必，五姑姑亦是没见过的。”

“还有呢？”

他听见上头毫无波澜地说了句。

还有呢？

这代表家主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还有，”燕寻道咬着牙，大脑飞快旋转着，“还有，刘成回国后，是为了探望他母亲跟儿子的。”

小七：“怎么逃出去的不知道，老警察没记下来。”

“但是啊，”小七拽住主人的裤脚慢慢爬到她身上，仰起小脸道，“主人，你知道燕陶的父亲是谁吗？”

燕陶微笑着抬手，把小七拎到跟前：“再卖关子，打死你。”

小七……

“好嘛好嘛，告诉你。”

主人真是无趣。

小七默默吐槽了句，双眼亮起白光，虚空中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边角都泛着黄色。

然而，依旧遮不住照片中男人的风采。

照片中的男人身着白色法衣，桃木剑在手。

他腾空而起，衣袂翻飞间，金光大放，犹如仙人临凡。

光风霁月，气度惊人。

照片的人，应当是恰好抓拍到了这人斗法时候的场景。

小七洋洋自得地转了下脑袋，跟燕陶邀功道，“主银，银家是不是很厉害？”

燕陶目光定格在照片上，眼底似有波澜：“这是玄门上一任门主？”

“戚志跟王昌宁的师父？”

少年声音缓慢，“还是这具身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