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的掌心位置泛出森白色的冷气。
他慢慢收紧手掌,“我妈应该早跟你说过,那件事情。”
连锋表情一僵,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秦纵,嘴唇哆嗦着,很久没说出话来。
爷,居、居然知道?
秦夫人告诉连锋,就是为了让他做好准备,生大变时能做出应对。
他知道之后,死死守着这个秘密。
做梦的时候都咬着牙,生怕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就因为这,说梦话的毛病,连锋都改了。
“您、您是什么时候……”连锋艰难地开口,“知道的?”
国士批命。
这大劫,不是随便说说的。
前几条,已经全部应过了。
只剩下这最后的,大劫。
秦纵面色冷淡,“我很久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不是听天由命的性子,便是大劫来了,自然也会去争上一争。
然这就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随时都会落下。
夜幕降临。
燕陶懒洋洋靠在树边上,好看的眉眼透着矜冷,漫不经心地瞧着连锋吸气呼气做心理准备。
“少将。”
连锋眼一闭,咬牙豁出去了:“没有多余的帐篷了,您看燕陶住在哪里?”
秦纵蹙了下眉头:“帐篷呢?”
连锋睁眼说瞎话:“帐篷坏了。”
“那就修修。”
“少将,是支架坏了,我已经修过了,没法子架起来了。就算是勉强支起来,岛上风太大,一吹就散了。”
秦纵撩开帐篷,俊冷的眉目皱着,他偏头望了眼不远处瘫在地上的帐篷,声音透着凉意,“你在外头守夜,把帐篷腾出来给燕陶住。”
连锋嘴角抽了下:爷,你要不要这么偏心?
连锋:“爷,你看到了吗?”
“什么?”
连锋哭丧着脸,指着自己胸口:“我的心在滴血啊。”
秦纵……
男人微凉的目光终于落到了燕陶面上,淡声掠过她,“那你住我的吧。”
yeah!
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