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就被打破了。
曹洪义目光迫人的盯住燕陶,啪地重重拍了下桌子,强悍的力道震得水跟着溅了出去,“我问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延庆街!”
燕陶微笑着摊手,“英雄救美啊。”
“分明是黄静怡先去找你的!她因为什么跟着你?”
曹洪义深谙审讯的艺术,骤然把日光灯翻转过来,强光直射燕陶,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
“你们走了之后,再没人见过黑帽出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黑帽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大喝声响在审讯室里,震得燕陶耳膜嗡嗡作响,她抬手遮住直射过来的强光,稍稍眯起眼睛,有条不紊地开口,“黄静怡跟着我,这是涉及私人隐私的问题,我不能回答。”
“至于黑帽去了哪儿……”少年摩挲着下巴,眼底透出凉意,“难道你在路上教训了恶狗之后会一直跟着它,看看这恶狗的落脚处在哪儿?”
燕陶唇瓣上扬起浅淡的弧度,“或许曹警官有这样的癖好,恕我不太能理解。”
曹洪义……!!
他就讨厌这些能把歪理说成真理的人!
半小时后,曹洪义面无表情推门而出,全身上下都写了四个字——老子不爽。
几个骨干相互推搡了半天,副队长成了炮灰,胆战心惊地靠过去,“老大,黄静怡不开口,咋办?”
摄像头只拍到燕陶跟黄静怡走出街道的部分,更具体的就没有了。
案件能不能有进展,全看这两个人开不开口。
本以为黄静怡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三两句就能把所有事情审出来。
事实却是截然相反。
黄静怡看起来脆弱,心理防御硬得超出想象。
同时嘴巴碧得比蚌壳还紧,一问三不知。
气的曹洪义直想掀桌子。
冷眼像刀子一样戳到副队长脸上,“不是还剩一个?!”
副队连忙点头,却瞧见队长就闭着眼睛站在审讯室门口,也不说话,就干站着。
几个骨干小声讨论着,“好久没看见老大这样了。”
“看来里边那少年给了队长很大压力啊。”
“说的是,这案子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