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正色道:“就是因为是现在才更有效。”
“那也不能是纳威!他胆子那么小,你应该找胆大的人。”
弗雷德摇头,“你们女生总是像妈妈一样爱护弱小。但我觉得纳威正需要这个,你知道,恶作剧可以迅速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这就是它的作用。纳威只要多来几次,他马上就会变得受欢迎。”
黛拉:“不!他只会恐惧学校!恐惧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你会让他变成笑柄,一个宴会宠儿,所有人都热衷于拿他开玩笑而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能承受。”
周围的人熟门熟路的看着这对情侣又争吵了起来。
他们快引起麦格教授的注意了。
安吉利娜说:“黛拉!你弟弟分好院了!”
“什么?”黛拉猛然回神,就见迪克已经向格兰芬多走过来,“我就知道……”她还没来得及笑一笑,迪克快跑越过她,对她吐舌头喷口水,跑到长桌尾坐着去了。
黛拉:“……”如果不是在分院,她一定会抓住这小子好好教他把舌头乖乖放在嘴里。
弗雷德举着一颗太妃糖给她看:“你觉得你弟弟喜欢吃糖吗?”“……”
她看着太妃糖,“我想他喜欢。”
分完院,长桌上就摆满了食物。在吃饭的时候,一个新闻开始在长桌上流传,伴随着一张预言家日报。
“所以说,你也并不能否认偶尔这种小东西很有用。”弗雷德得意的把太妃糖偷偷拿出来,放在小碗里,把碗里的薄荷糖全都塞进了浦绒绒的嘴里,这让浦绒绒开始散发着一股薄荷糖的甜味,它的身体像一个胃袋,开始缓缓蠕动,能听到硬糖粒被嚼碎的声音。
“我承认它很适合用来报仇,还有给宴会增加气氛,用在惩罚性游戏里也不坏。”她说,捧着浦绒绒看,“它会再长大吗?”
“不会。”弗雷德说,“它就这么大。”
他把装着太妃糖的水晶碗小心翼翼的藏在大盘子后面。
她瞪了他一眼,但周围的人——安吉利娜和纳威都发觉这糖不太对——所以就算有人好奇,也没人真的去拿。
弗雷德有点失望。
“你可以自己先吃一颗,说不定会有人喜欢这个效果。”她建议他先来。
弗雷德摇头:“我和乔治轮流做试验,但我们需要更多的试验样本。”他看了几眼她。
她马上说:“如果你敢骗我吃它,我就真的跟你分手,我说到做到。”
弗雷德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时一张剪报传了过来,弗雷德看了一眼就直接给扔了。
“等等,是什么?我还没看。”她弯腰想去捡,他拦住她说:“不用,爸爸跟我们说过,是个逃犯。不过没什么,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逃犯……”黛拉深吸一口气,不太高兴。
她一直没想出主意来解决弗雷德的一个大难题,就是他的死期。那意味着她需要先干掉伏地魔。
……这有点太难为她了。
她曾经想过给邓不利多校长写信,但她住的地方麻瓜邮差们不来,而她也不知道通过麻瓜邮差寄给邓不利多校长要怎么写地址。
用猫头鹰写信也可以,但她……不记得魂器都在哪儿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挂坠盒,毕竟这个线索写了一整本书,最后还是个假线索,所以她印象深刻。其他的找魂器的内容她全都略过去了。她当时只对哈利波特和赫敏的爱情感兴趣——是的,在第七本结尾之前,她一直坚信哈利和赫敏最后会是一对,特别是在他们两人相伴出逃而罗恩又掉队之后,她认为最后一定会变成哈利和赫敏的!
……结果,好吧,她有点失望。
所以,她真的不记得哈利是怎么打败黑魔王的了。
她看向弗雷德,这个眼睛里闪着光的男孩,虽然他让她生气,可他不是故意的——这最让人生气。
她会尽全力帮助他的。哪怕他们日后真的分手了也一样。
每次回到霍格沃兹都让人心情愉快。
黛拉怀疑这世上会有谁不喜欢它?
走过宽敞的门厅,偶遇几个幽灵,已经成了惯例。
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看到黛拉就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嗨,黛拉,我听说你们又分手了?”
他看了一眼跟在黛拉身后进来的弗雷德,他正跟他的双胞胎兄弟乔治在说悄悄话。
但他的手牵着黛拉的,两人谁都不看谁,但没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小情侣。
他摇摇头,对身边的胖修士说:“我就知道他们分不了。”
胖修士对黛拉说:“如果你们能到明天再和好,我们就可以完成我们的赌约了。”
黛拉甩开弗雷德的手,“好的,我们现在还在分手。”
说完挤过人群先一步走进餐厅。
弗雷德被甩了才发现黛拉不见了,他茫然的抬头:“什么?”他四下张望,安吉利娜翻了个白眼,指指餐厅大门,弗雷德扔下一句:“一会儿见,兄弟。”就也挤过人群追进去了。
黛拉刚坐下,纳威就小声的告诉她:“他们在拿你们打赌。”
黛拉也小声说:“就像我还不知道似的。”
她早知道了。
她以为他们对这个赌局早就没兴趣了。黛拉和弗雷德的第几次分手才是真正能吸引人的赌局,她明明记得他们上一次打赌他们到底能在毕业前分多少次。
有的人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一定会分手,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也有人说他们一毕业就会结婚,格兰芬多的情侣都是如此,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毕业就结婚这个魔咒——如果他们在学校时就是情侣的话。
隔着一个人的某个女生——高年级——似乎也想问她关于弗雷德的事,她不想再一次重复关于有没有分手这件事了,于是她把头扭开,弗雷德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那个女生就把头扭回去了,对她身边的人说:“看,我就说他们不会分手。”
“该死,我已经下注了!”
“嗨。”一个潮呼呼的招呼贴着她的耳根打过来,他的手伸过来,粗鲁的往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我说要给你的。”
一个毛绒绒,会动,热乎乎的。
“什么?”她低头,手心中是一个比橙子更大一点的绒毛球,粉红色,它在微微发抖,好像在害怕。
“哦……”她发出轻轻的呼声,轻手轻脚的摸了摸它的绒毛,它可真柔软、温暖!
“这是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他们正在分手或没有分或别的什么了。
她向他靠过去,他也靠过来,两人脸颊贴着脸颊。
“浦绒绒。”弗雷德伸出一根手指来摸它。
“它是粉红色的!”她惊呼,“你给它染了色?”
“我们做了一点小改动。”他带着一点臭屁的骄傲,说,“但我们想做出更多种颜色,更小一点,这个还是有点太大了。”
“把它给我可以吗?”她笑着说。
这是他们的实验品,还是现阶段已经成功的实验品,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他和乔治把他们的实验看得比他们的小弟弟罗恩重要的多,罗恩曾经想偷溜到他们的房间去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被弗雷德和乔治偷偷揍了一顿。
他说如果罗恩再敢偷看他们的实验,告诉妈妈,他就把罗恩的内裤挂在格兰芬多的塔楼上。
这把罗恩吓得脸上的雀斑都变淡了。
“当然。”弗雷德耸耸肩,他有一点点不舍,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可他还是望着她的眼睛说:“给你了。它的叫声有点吵,不用喂它,你可以把它放在衣柜里,它会吃掉蜘蛛和别的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