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埋怨并没有丝毫用处。
他急忙将管家给叫过来,并厉声问道:“王府里何时出现了这么个婢女?”
梅姨娘被侍卫们制住跪在地上,有心恳求寒王,但也知眼下不是时候,只默不作声。
管家看看梅姨娘,心里也是作难,故作不解道:“府里没这个婢女,多半是趁着今日人多眼杂混进来的,是老奴的失误,真是对不住。”
陆蕴却冷笑一声,“那这人又是怎么有的寒王府的婢女衣裳,总是同寒王府的人有些联系,不是王爷,不是管家,也可能是哪个嬷嬷,哪个婢女,其间可推拒的地方大了去了,王爷也别在我跟前做样子,径直同皇上解释也就是了。”
陆蕴则是直接表明,他就是怀疑寒王。
“方才若不是堂兄给了挡了一下,梅姨娘便是要刺进我的心脏了里,而今我大抵就不在了。”
“我与梅姨娘同出一府,我打小是在祖父膝下长大,同梅姨娘并没什么怨恨,她没什么理由置我于死地,倒是有可能受旁人指使。”
“梅姨娘,你说是吗?”
梅姨娘听见这话,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倘若她说不是,可她区区内宅妇人,没有世子的允许,为何能来得了国都刺杀陆蕴?
便只有是得到了世子的首肯。
世人便会知道晋王世子是个连亲生儿子都要害死的残忍之人。
这样的人怎配成为晋王世子,说不得就会被罢黜世子之位,那她的孩子们也好过不了
说是,便就是将这一切推到寒王的身上,虽然她也会因谋杀陆蕴而死,但她的夫君和儿子们都没什么事。
仿佛很好选择,但寒王也不是个好惹的。
更何况,当真要顺着陆蕴这小兔崽子的心思往下说吗?
梅姨娘恨恨瞪了一眼陆蕴,她从前就觉得陆蕴这个小孩太邪气,装的一脸纯良,但小心思比谁都多。
方才那睁开眼的一瞬间的清明,很明显陆蕴并没有醉,不过是在装醉。
她以为是她在设局,来刺杀陆蕴,但谁想一切尽数在陆蕴意料之中。
陆蕴倒没太在意梅姨娘的说法,等到太医过来之后,就先请太医来给陆湛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