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不算年轻了,从前自然有情窦初开的年纪。
若只是浅浅淡淡的喜欢也还罢了,若是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显然对阿晓不公平。
他的阿晓值得对方满满当当的爱意。
说起这个,吴淞复又羞涩,飞快的看了谢春晓一眼,又忙低下头去。
“有过,”他回答的声音极小。
楚修瞪大了眼睛,看吴淞这个样子,显然不仅仅只是有过,而是到现在心里还有对方。
不知怎的,他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就是谢娘子。”吴淞又说,就更加羞涩了。
“那大抵是十年前吧,我出身贫穷,但好在一身好才华,中了那一年的探花,受邀去参加一场诗会。”
“但囊中羞涩,穿得依然是有些老旧的灰布长衫,一身寒酸器,预料之中的被许多人嘲笑侮辱,那时是一个女子替我解围,她说话风趣而又幽默,既替我解了围,也没得罪别人。”
“那一场诗会我都没说几句话,只顾着看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美得不似凡人,一眼万年,我记到如今,但我只是寒门子,配不上那个姑娘,便蹉跎至今。”
“然而上天待我不薄......”
吴淞含情脉脉的看向谢春晓。
谢春晓一愣。
吴淞话语中的那个姑娘,明显是在说她。
但十年前的事情,她不太记得了。
对方只是被福哥儿请来做戏的,说这话是编的还是真的?
楚修却是当了真,见对方一派深情的模样,又是欣慰,又是酸涩。
“我钟情于谢娘子,一如既往,诚然我自觉如今也配不上谢娘子,但我知道,这世上没人比我对谢娘子更真心。”
楚修听着这话,只觉得如鲠在喉。
他对阿晓也是真心的,吴淞说话凭什么这样绝对。
他可以比吴淞做得更好。
吴淞抬头,充满感激的看向楚修,“楚大哥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很感觉,我发誓,绝对不会辜负阿晓。”
楚修有些说不出来花。
他有些想哭。
吴淞继续道:“往后我也会和阿晓一样,将楚大哥当成亲大哥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