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道:“回司业的话,是我丢了东西。”
“什么时候丢的?”宁司业又问。
沈峤道:“昨儿夜里还被我给压到了玉枕下边,今儿去的匆忙,就忘记戴了,方才回来便找不见了,想想也只有甄宝珠一人一直待在屋里。”
宁司业看向甄宝珠,“这一段时日里有没有别的人进来过。”
宝珠摇摇头,“我昨晚没睡好,今日起来便感染风寒,林司业给我抓了药,看着我喝下药,便就离去了。”
“之后的一段时日里,我便一直在沉睡,直到她们回来。”
沈峤一口咬定道:“也是,我们都将林司业给忘了,相比于甄宝珠,林司业好像更贫穷一些,也不定是林司业偷了我的坠子去换钱。”
“还请宁司业搜身,替我找回坠子。”
不论是甄宝珠,亦或是林淼,敢与她作对,只有被赶出书院的下场。
宁司业看向沈峤,目光微冷。
她可能并不了解甄宝珠,但与林淼共事多年,也很了解林淼这个人。
林淼其人,虽然家境微寒,却很有气节,屡次拒绝他们的主动帮衬,要凭借自己来赚钱。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去偷盗。
“沈姑娘如今是书院里的学生,说出来的话也是要负责任的,以恶意揣度他人,若猜中了还好,若最后证实你的猜测是假的,对当事人的名誉所造成的伤害却是不可估量的,对书院的名誉亦有影响。”
不同于甄宝珠,仅仅是书院里刚入学的学子,林淼却是书院里的司业,林淼的声誉也关乎书院的声誉。
沈峤没想到宁司业会将事情上升到这种高度,不过,她也没怕。
坠子是她昨夜里亲手放到甄宝珠的身上的。
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甄宝珠必定会被赶出书院。
至于林淼,她容后再收拾。
宝珠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搜查,宁司业尽管搜,我相信林司业也不怕的。”
沈峤却在心里嘲笑甄宝珠的单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