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场戏?”皇后语音上扬道:“上一回差点将安宁送给北魏和亲也是做戏?”
说到这个,皇帝有些讪讪然的。
与皇帝相处多年,皇后知道他的性情,多少有些优柔寡断。
收起心中的冷笑,面上平静无波,“不过,若这是皇上想要的,我与安宁都会配合皇上。”
皇帝长叹一声气,“罢了,时候不早了,朕也该准备准备上早朝了。”
皇后目送皇帝离去,转身便让宫人去传谢春晓过来。
皇帝一个人走在清清冷冷的宫道上,他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感受这空无一人的孤寂。
他懂得,皇后并非是无理取闹,但他也确确实实很两难。
他得到了寒王这个弟弟没有得到的母爱,他对寒王有愧,他不可能当真处罚寒王。
一边是自己极深爱的女人和女儿,另一边是自己的胞弟,真是好难选。
皇帝望向天际,天空出出现第一丝曙光,令人不由得便心生向往。
他想,若是可以,他还是很想调和皇后与寒王之间的关系的。
不如,便联姻吧。
将安宁公主下降给沈家,皇帝心头微动,沈家第七子沈从良正好未婚,年龄与安宁也很相仿,不若撮合撮合他们两个。
皇帝下朝之后,先将陆湛和张远给叫了过来。
他昨日忙了一夜,都忘记感谢这两个救了安宁的人。
“你叫张远,是吧?”皇帝含笑道。
张远道:“草民正是张远。”
皇帝看向底下貌不出众的张远,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你救了朕的女儿,说罢,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朕都应你。”
初次面见皇帝,张远有些局促,“草民没什么想要的。”
他救公主不过是顺手,从未曾想过要什么回报。
皇帝笑意又深了几分,施恩不守报,这后生倒是个好人。
“朕听闻你之前参加过科举,不过落榜了,朕可以特许你......”
皇上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张远给打断了。
“草民还年轻,往后还可以参加科举,一次不成就两次,若真考不中,就说明草民不是这个人才。”
他并不想自己靠着救了公主的关系得到任何的照顾。
他对功名也没那么多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