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勉强笑道:“我自然是知晓你的为难之处,些许言语失误,过去也就过去了。”
王妃歉意笑笑。
“不过,齐汝有一点说得极对,我们不该继续叨扰王府了。”谢春晓又道。
王妃神色一僵,道:“我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的,一切都是齐汝自作聪明,不过阿晓若觉得在王府里住得不自在,便尽管搬出去。”
又说:“谢世子他们到底初来乍到,不晓得宅院行情,我也托我大哥给你们瞧瞧。”
谢春晓也没拒绝,只道:“那就谢过王妃姐姐了。”
谢春晓带着甄宝珠离去,回到屋里,对甄宝珠说:“要我说,你往后便离齐邺和陆湛要多远有多远,这男人都是祸水,不晓得什么时候便引火上身了。”
在江陵王妃跟前,谢春晓还能绷得住,但一回来,她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听听齐汝说的那是什么话,就没见过这样没教养的人,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弃妇”了!
骂她不行,还骂她的女儿。
若这是旁人,她早一鞭子抽上去了,偏偏是齐汝,是江陵王妃的侄女。
谢春晓也不得不承认,王妃这一阵对她帮助良多,她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也只能忍着。
宝珠揪揪谢春晓的袖子说:“阿娘不气,和湛哥哥无关,是齐汝不讲理。”
谢春晓失笑道:“瞧娘,被气得都说起胡话了,也是,凭什么人家不想要看见我们同陆湛亲切,我们就要乖乖的听话呢?我们还偏偏就要同陆湛说话,气死她们!”
甄宝珠还是头一次瞧见阿娘说出如此意气的话,可见是被齐汝给气得狠了,于是道:“对,就要气死她!”
“不过王妃应是不这样想的。”
谢春晓闻言却嗤之以鼻,“不论刚开始王妃怎么想,总归后来王妃同齐汝一定是一个意思,不想让陆湛与我们家宝珠过多的交往。”
“罢了,同你说再多,你也不懂呀。”
谢春晓与王妃交好,也知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王妃未必会这样帮自己,她感激王妃,也并不在乎王妃是不是有别样的心思。
总归大体上是好的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