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刚听到龙王这么问之后，立刻说道：“我已经仔细想过陈阳的活动轨迹了，他去的地方很多，就像是一个游客一样，但是，有一个地方，陈阳去过两次，他在美国期间，即便是住酒店，活动区域离酒店并不远，都会在第二晚换酒店住，这个地方去过两次，是唯一可能藏匿那份机密文件的地方。”

“什么地方？”陈坚立刻问道。

“那是在一条商业街上的小店，店里并不对外出售东西，而是收购东西。”霍刚说道：“店主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美国人，十几年过去了，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是个小老头，店面的名字叫我的小屋，店主收购一些老旧的有年代感的东西收藏，并且长年供人参观。”

霍刚说完这话，把这家小店的地址告诉了陈坚和龙王。

“你好好休息，想到什么再通知我们，陈坚最近几天要出去执行任务，不会再过来看你了，有什么事直接让医护人员通知我就可以了。”龙王说完这话，站起身来，与霍刚道别之后，带着陈坚离开了这里。

“不管如何，这是一条线索。”陈坚不等龙王说什么，就立刻说道：“等我从日本回来，一定会去看看。”

“不急，或许霍刚还可以想到其他的。”龙王说道：“即便是想不到，你要去美国的这家小店，也需要制定详细的计划，在你去日本执行任务期间，我会帮你查清楚这家小店的所有资料，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具体商讨详细的计划，不能再让你这么贸贸然去美国了，沃尔特的话可以信，但是，也不能尽信，在国家利益面前，他的承诺也不见得会兑现。”

“我知道。”陈坚点了点头，说道：“我带唐乐年和林嘉欣去我那里吧，我想我那里还是很安全的。”

陈坚所说的他那里，自然是安排柏妮丝的那个家。

龙王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里安全不是问题，而且处于保密区域，安排他们去那里是一个好的选择。”

龙王和陈坚在霍刚的病床两边坐了下来，医护人员正在给霍刚检查身体，龙王和陈坚并没有打扰他们的工作，在他们给霍刚检查完身体，离开之后，龙王才开口说话：“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身体已经慢慢觉得有点力气了。”霍刚回答道。

虽然霍刚这样回答，可他的身体情况，却并没有他感觉的那么好，需要长时间的康复治疗。

霍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他之前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的多的原因，可饶是如此，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想要彻底恢复，还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的。

陈坚在这个时候对霍刚说道：“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对你说明。”

霍刚转头看向了陈坚，陈坚继续说道：“我之前治疗过一例植物人病人，他现在是我的徒弟，你们两个的治疗方法是一样的，但是，他在醒过来之后说过，在他成为植物人的期间，对于外界是有感知的，只不过，他感觉自己一直处在黑暗当中，时醒时睡。”

“而你的思维，一直停在十几年前出事的那一刻。”陈坚说道：“换句话说，这十几年植物人状态的时候，你的意识对外界是没有感知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需要问你点问题。”

“你问。”霍刚立刻说道。

“你在植物人状态的时候，意识到底是如何的？思维有停止的时候吗？”陈坚沉声问道。

“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我也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时睡时醒的意思吧？”霍刚问道。

陈坚点了点头，问道：“你在醒着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意识和思维是什么样的状态？能描述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