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侵袭着身体,月光绞缠了被榻,我觉得自己的背脊似乎悬空太久,血液中的震颤让汗水不断凝结,微凉的空气让我情不自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双腿以不可思议的姿势缠绕着,心底的弦也在不断的收缩和反弹,明明已经燃烧到了极致,但是只是些微的一句话,或者一点呼吸,我整个人再度乱七八糟起来。
“霓霓,很舒服,不是吗?”陆承凛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嗯……闭嘴……”我忍不住再度咬住对方的肩膀。
明明已经约好明天早晨5点半就出发,但是现在分明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个混蛋男人还在痴缠着,原因非常简单。
因为他要我浑身上下染着他的味道,然后告诫那些有可能冒出来追求我的灵侦部内部的青年才俊,全部死心。
明明只是余晟大哥的一句戏言,他竟然当真了,而且在我们简单收拾完东西之后,就直接把我扑倒了。
“不满意吗?那么我需要再深点,再用力点……”陆承凛只是停顿一刹那,加快了攻城略地的速度。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几乎带着哭腔,这个混蛋男人,非要把我逼到极限,到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地步。
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了他,已经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终于在一段冗长的冲刺之后,他终于停止了一切动作,紧紧的抱着我。
我在失聪刹那之后,只听得到自己宛如擂鼓的心跳,嗓子干涸的几乎要冒火,身体却倦怠的连些微都动弹不得。
“睡吧,明天早晨我叫你……”陆承凛爱怜的吻了吻我的唇,动作轻柔而暧昧。
“抱着我……别离开……”我搂紧了刚要起身的他,能感觉到他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我并不愿意松手。
也许承认爱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是我们相识的时间太过短暂,而且进展太过迅速,也许当明天早晨醒来,我就能坦然的对他说,我爱他。
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夜无梦,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甚至还没天亮,陆承凛在我身边闭目养神,不知道是否熟睡。
我忍不住摸着他的胡茬,有些脸红,这微微刺痛的感觉,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私密位置,让我刻骨难忘。
“怎么了?才四点吧?”陆承凛没睁眼,径自含吮着我的手指。
“说说巫族的事情吧?为什么墨巫族和彩巫族会彼此成为世仇?”我转移话题道。
“巫是一种从上古流传下来的术法,最早是大禹创立,但是禹后来回归天庭,留下夏朝王族继承,后来商汤继承之后,进行了第一次灭巫之战,无数夏族的皇族被杀戮,巫族被迫挤压到了西南一隅生活。”
我出神了听着陆承凛讲述巫族的传承,按他的说法,无论是巫墨和巫彩都是他的朋友,所以有些说法,从他口中听到也许是最真实的。
按照陆承凛的说法,伴随着历史的变迁,巫族重新在西南山区扎根,渐渐演化成为战巫和卜巫两个氏族,战巫擅长战斗,而卜巫擅长占卜和治疗,本来两个巫族是相辅相成。
后来因为大禹留下的九鼎之宝,开始现世,因为曾经大禹留下传言,九鼎现世,辅佐灭世,乃是灾难的开始,那时正值战国末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巫族也渐渐强盛起来,出现了一对凤毛麟角的男女,正是巫墨和巫彩。
他们两个人本来是一对恋人,彼此实力相当,但是因为发生了诸多事情,两个人终于分道扬镳,并且立下天道誓言,两个部族更名为墨巫族和彩巫族,并且成为世仇。
近千年来,墨巫族因为生性好斗,喜欢征战杀戮,反被其他修者阻截。
而彩巫族因为独特的占卜和治愈术,反而在中原的修者界颇有影响。
“那些墨巫族到底想要干什么?复活巫墨又有什么意义?”我不禁问着。
“你说呢?”陆承凛起身,时间已经差不多该出发了。
我心不在焉的同样起身,狐疑的问,“难道是和九鼎相关?我实在想不出来复活墨巫有什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