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走的时候好端端的,门也是反锁过的!”袁爱玲顿时傻眼,忙不迭的推开房门。
果然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里面空无一人。
袁爱玲顿时傻眼,冲到其他几个屋子,甚至包括厨房、厕所和凉台,但是我知道这个房间内除了我们两个,根本没有其他人。
“怎么会这样?老夏人呢?到底人在哪里?我们的车送到公司去年检了,也不在家,他不可能开车走啊!”袁爱玲顿时冷汗涔涔。
“好,你别着急,能让我先去看看你们的出租车吗?”既然找不到夏志强,又无从判断袁爱玲话中的信息准确度,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好,好,我们去公司!”袁爱玲咬着嘴唇,满脸茫然的说着。
再度跟着她跑到出租车公司,袁爱玲轻车熟路的带着我来到后院停车场,她歉然的让我等一下,径自走入旁边的办公楼。
我百无聊赖,正在这时,陆承凛发来信息,问我晚上的安排,我则是简单回复着,毕竟时间尚未确定。
而迎面走来的两男一女的说话声,引起我的注意。
“看见了吗?老夏媳妇儿刚才来了,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看她憔悴苍老的!”
“谁说不是,老夏也怪,当初谁也不愿意接手老李那辆车,谁知道老夏就图便宜接手了,结果现在可好,老夏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说起来老李才是可怜人,他走了三年了吧,媳妇儿迫不及待改嫁了,扔下一个女儿和老娘相依为命,唉,我有空还去他们家看看,那个破落啊……”
“要我说公司才是无情无义,老李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讳莫如深,卖车的钱还要抽成,不如都给他们孤儿寡母的作为一点点生活积蓄。”
“就是,上次又摊派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现在气源这么紧张,我宁愿坐等在加气站也不愿意干活了。”
“少来,你哪天不是几百几百的挣!”
按照袁爱玲的说法,当她发现女儿的时候,夏芙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直沉默着,一旦追问得略微紧迫一些,就大哭一场,决口不提父亲的事情。
而在此之后,夏志强的情况就更加糟糕起来。
每天袁爱玲送完儿子回家,就看到夏志强躺在家里睡觉,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而晚上袁爱玲去接儿子回来,就看不到夏志强的影踪。
“你没有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吗?我的意思是全面的身体检查!”其实我是暗指着精神科,她的描述很像是类似自闭症之类的症状,不一定是撞鬼了。
“我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劝他,我也打了120急救,但是人家说老夏身体健康的很,只是疲惫了一些睡觉而已,那天老夏倒是醒了,结果和我大闹一场,几乎要杀了我,我,我……”袁爱玲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那后来呢,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有问题?”我听了半天,仍然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更像是一对夫妻因为沟通不良产生的中年婚姻危机。
“因为从最近一个月开始,每天晚上,老夏收到的钱根本不是钱,而是烧纸的冥币。”袁慧玲苦笑着说,充满了某种绝望。
“冥币?”我愣了一下。
“是的,老夏仿佛被鬼蒙了眼睛一般,不仅收下,还一本正经的放好找零,我把钱带来了,你看……”袁爱玲拿出几张钞票,和真正的华夏币大小相仿,印刷却浅陋的很,而且上面大眼一看,就充斥着各种煞气。
“我是真的绝望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夏没命啊。”袁爱玲抹着眼泪。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年女人,她能够做的,就是给予这个家以有力的支撑。
“现在时间还早,你丈夫他是不是在家睡觉?”我心底有了计量,从眼前的钞票看,确实有问题,但是至少要亲眼看到夏志强才能做更深层次的判断。
“是的,妹子你愿意帮我了?好,好,你们怎么收费的?这张卡里有两万块,我现在就能拿出这么多了!”袁爱玲疲惫的说着,“不够你告诉我,我再想办法去筹借!”
“先看看夏大哥的情况再说吧,我们的起步收费是五千元!”我故意含混了一些概念,之前从司寇家赚到了不少钱,至于夏家的情况,显然要拮据的多。
“好好,我们先回家,我走之前把老夏反锁在家里了,他出不来。”袁爱玲喜出望外。
当一个人充满希望的时候,她才是最为美好的。
夏家住在金陵市南部的一个经适房小区,周围的环境不算特别好,狭仄的被乱停乱放的车辆堵住的街道,还有各色各样混乱的广告,充斥在墙体上,显得杂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