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怀疑着自己的父亲,也开始暗示母亲,终于有一天,趁着弟弟夏凡参加学校活动外出住宿,袁爱玲母女借了一辆朋友的车,暗暗跟踪在后。
母女两人各怀心事,一直熬到快十二点,却发现夏国强在放下客人之后,竟然朝着市北郊开去。
北郊属于山区,除了景区,还有一座火葬场。
这么晚了决然没人前往景区,荒郊野岭的,难道是火葬场的员工下班?
母女益发觉得瘆人起来,路上车辆稀少,终于袁爱玲忍不住给夏国强打电话,谎称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让他早点收车回家。
电话中的夏国强非常不耐烦,声称自己拉了一宗长途,回不去。
袁爱玲心下一软,也不和丈夫争执,毕竟这段时间,每晚丈夫给的都是真金白银,钱没少上交一分,也许真的是自己和女儿多虑,而丈夫只是空车跑长途而已。
而女儿夏芙却劝说母亲继续跟下去,否则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心。
袁爱玲担心高三的女儿胡思乱想分心,也就顺着她的心意。
谁知道夏国强的车果然在火葬场停下来,然后他竟然下车,在火葬场内部呆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再度出来。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打断她,“你和夏芙呢?你们有没有试过跟进去?你们怎么知道过去一个多小时?”
“第一次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着他进入火葬场,然后我和夏芙就迷迷糊糊的,我甚至直接把车开走了,我和夏芙回到家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心底真的害怕啊,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身体不是自己的,稀里糊涂的被支配一样……”袁爱玲瞪圆双眼,畏惧的说着。
“我总觉得,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我家老夏应该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袁爱玲戳饮了两口茶,似乎有些不习惯这味道,放下杯子,严肃的说着。
“夏大哥?他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拿出一块不起眼的类似茶宠般的石头,事实上,那是一件很简单的法器,叫做录音石。
晁叔其实不仅擅长法术,更擅长的是各种法器的制作,准确的说是晁婶,她是一个著名的炼器门派的传人,虽然门派有着传男不传女的陋习,但是在修真示威的如今,一种术法能够传承下来已经非常难得,更不用说晁婶有着这方面的天赋。
晁叔和晁婶没有孩子,他们一人经营摆渡人工作室,另一个人则是天南海北的寻找各种材料,虽然不能时时厮守,但是感情甚笃,彼此都是对方的弱水三千中一瓢饮。
袁爱玲的声音将我从对晁叔和晁婶的担心和怀念中抽出神思,她讲述了这段时间她和丈夫遭遇的诡谲事情。
袁爱玲的丈夫叫做夏志强,和她是同龄人,两夫妻是金陵国邦出租车公司的,包了一辆车,一个白班、一个夜班,本来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直到半年前,正值炎炎盛夏,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夏志强回家总是抱怨车上太冷,甚至因此还冻感冒了。
刚开始以为是车上的空调出了问题,可是在白天的时候,袁爱玲发现空调是有问题,不是太冷,而是太热,她把空调调整到最大风力,还是热的大汗淋漓。
夫妻两人谁也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例行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空调什么问题,相反保养店的小哥却一直忽悠他们换空调。
那需要一笔数量不小的钱,对于养着两个孩子、背着房贷的他们,确实有着不小的压力。
于是他们就凑合着开车,想如果熬过了夏天,缓一缓在入冬之前修理。
事实上那段时间,夏志强晚上的生意都很好,每晚能挣五六百块,但是只有一点不妥,就是白天的时候总是累的要睡一整天,有时候昏昏沉沉的连饭也不吃。
说到这里,袁爱玲不禁声音哽咽了,“我真是糊涂,那时候鬼迷心窍,也不知道帮我家老夏检查检查,如果那时候发现的早,老夏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