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走了过去,在祭坛的正中央,有一汪亮晶晶的泉眼,汩汩作响,但是里面的液体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在泉眼中散布着厚重的一层死人残骨,一朵大约人头大小的花仿佛伴随着人的呼吸般摇曳,上面闪烁着一层类似磷粉般的存在。
我觉得内心深处升腾起某种渴望,想要再靠近一些,就仿佛感觉到母亲的味道,可是下一刻,眼睛一阵刺痛,我本能的闭眼,陆承凛的声音也传来,“小心,那是迦楼魔花。”
“现在该怎么办?我能睁眼吗?”我畏惧着那种仿佛能将灵魂吸慑而出的力量。
“别怕,有我在。”陆承凛握住我的手,“迦楼魔花是一种生活在地府黄泉中的花,以牲畜孽血浇灌,死人枯骨为壤,天生制造幻境,吸噬幻境中的恐惧、罪孽、邪恶、嫉妒等负面情绪为养分,只有阿鼻地狱的烈火才能将其彻底毁灭。”
“你是说,抓住希希的幻境是这朵花制造的?可是不对啊,电影是拍摄出来的,怎么会和花联系起来?”我百思不得其解。
“没那么简单,你看看周围的壁画,这里应该是一位修者的墓地,他刻意以此花为阵法,建造了墓穴。”陆承凛指着剩下的壁画。
我继续看下去,壁画并不费解,虽然被村民怀疑,道士还是选择了救人,他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一颗种子,然后以自己的鲜血浇灌,灵魂献祭,终于种出了花,然后封印了恶鬼。
“等一下,这花……应该是封印用的,为什么会害人呢?”我有些不明白,难道是我弄错了什么。
“天材地宝本无善恶,在于人心。”陆承凛看着慕国邦,“说说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我,你们能救我老婆吗?你们若是能救她,我就告诉你们一切。”慕国邦咬牙。
“你的妻子会享受你的福报。”陆承凛莫测高深的说着。
慕国邦表情瞬息万变,终于咬牙,“也罢,我早就怀疑,是我干的这些脏活,连累了我,也连累了我儿子和我老婆,你别看我是个大老粗,干得是摸金倒斗的事情,但是我老婆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我儿子也曾经在金陵大学念研究生,一切都怪我贪心……”
“你儿子是慕白秋?”我脱口而出。
“是啊,白秋是我和凤兰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两个的命根子,我这倒斗的本领是家传的,我爷爷是风水先生,懂得看阴宅,我爸和几个结义兄弟干得就是这一行,赚了不少钱,但是却因为一张据说是唐代皇陵的地图丧命,临死前嘱咐我无论如何不能再入行,可惜我被猪油蒙了眼啊……我后悔啊……”
慕国邦瘫坐在地上,神情委顿,讲述着他们家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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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电影院,我没想到陆承凛会再度带我来到这里,白天的影院,虽然外面阳光明媚,却依旧有种说不出的阴霾晦涩。
陆承凛径自带着我来到放映室,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充满了呛人的味道。
“你们干什么?这里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开口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胡茬凌乱。
“我是历史系的老师,我们是想要了解一下五年前发现的那座隋唐古墓的事情。”陆承凛拿出教师证件,随手一挥。
“谁说是隋唐古墓,那根本是一个汉朝的古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那大叔讳莫如深的说着。
“是历史系洛院长,希望我们继续这个古墓的研究。”陆承凛理直气壮的拿那位洛院长当托词。
“洛安胥?他在搞什么鬼,当初不是说过,不再发掘这座汉墓了吗?”大叔口吻凌厉,似乎根本没有把洛院长放在眼里。
“因为现在有一名女生在电影院里失踪了,你以为还可以再继续隐藏这座坟墓中的秘密吗?”陆承凛一针见血的说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是普通的老师和学生?”那大叔惊恐的说着,双手握紧,骨结发白。
“你也不是普通的电影放映员,你是一名修者。”陆承凛淡漠的直视着他。
下一刻,对方瞬间拔出一柄镶嵌着铜钱的金剑,朝着我就攻击而来。
陆承凛早就暗中传音我小心,下一刻,我直接释放兑灵壁保护自己,而不过一合之间,陆承凛已经将那大叔直接用蓝色的灵力锁链捆了起来。
大叔反抗了几下,发现根本没有余地,于是露出某种颓废的决然的表情,“你们是要杀了我吗?也罢,我早就该死了。”
“这电影院中的幻境是谁布置的?”陆承凛的声音充满威严。
“我不知道。”对方麻木的说着。
“慕国邦,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可以逃脱你的罪名吗?”陆承凛冷哼着。
那被称作慕国邦的大叔顿时惊惧的看着他,浑身簌簌发抖,声音也变了调,“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五年前,我只是贪图这座墓葬中的宝贝,想要赚一笔钱,谁知道被一个黑衣人抓住,他要我在此看守放映电影,给我好大一笔钱,我老婆有很重的病,我真的只是想要救她的命而已,我没害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