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怕多一个强劲到可怕的对手。
而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实在很惋惜痛失一个如此有能力的晚辈。
良叔提到莫言白的时候,声音当中倒是并无嫉恨,他是个豁达之人,陈子文做的事情,莫言白并不知情,何况当时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并未将妻女的事情,迁怒到莫言白身上。
莫辰逸唤来一名警员,让他带良叔重新再去包扎一下。
黎清晨也要过去。
“清晨,小白还在医院吗?”
“对。”黎清晨点点头。
莫辰逸沉吟良久,说道:“小白从小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后来一直很是要强。现在知道他父亲的事情,想必内心十分痛苦。”
黎清晨低着头。
“我知道,你也为父母的事情内疚自责。”
黎清晨心疼不已。
莫辰逸心底也在颤动。
都是钢铁硬汉,曾经出生入死,哪怕是在炮火当中穿梭,也从未惧怕过。
哪怕是见过无数敌人的尸体,在血流成河当中拼命挣扎完成任务,也从未生出过恐惧。
多少年了,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们动容。
但是听到陈子文做的这些事情,他们还是忍不住的诧异,心头升起波澜。
最可怕的,永远都是人心。
黎清晨问服务生要了纱布和酒精,帮父亲止血,给他包扎好。
“凉宴,不要自责了。我们堂堂正正做人,无愧于天地良心,就是对自己的最好交代。这件事情,不怪你,你是真心拿他当兄弟,才会如此。”
良叔并没有因此好受一些,摸着黎清晨的脸:“我自己倒是无愧于天地良心,但是愧对两个女儿,也愧对妻子。”
“爸,不要自责了,这根本不怪你。你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做了该做的事情。”
“不,如果不是我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给陈子文可趁之机,伤害到你们母女……”良叔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