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谁照顾你的？”莫言白顺口问道，有黎清晨的关切，莫言白觉得今早上的早餐特别的香。

“没有谁。”黎清晨的声音低落下来，在黎家，她不过是个佣人的存在，每天都跟另外一个佣人阿姨一起，伺候全家的饮食起居，又会有谁照顾她呢？

嫁去韩家之后，她也要照顾韩家的所有人，哪有空关心自己？

即便是晕过去，也得不到一句善意的安抚。

所以昨晚，既是照顾莫言白，其实也是照顾自己吧。

莫言白心底有些说不清楚的莫名滋味，其实他身在局外，又在局内，对她的处境其实看得十分清楚。

也就只有她，还在辛辛苦苦地维护着这她觉得来之不易的家庭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那你还维护黎家和韩家？”

“韩家就算了，是我看走了眼。但是黎家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黎清晨轻轻咬了一口面包。

他本身的脸庞是坚毅而充满力度的，但是因为有她的灵魂在，却始终看上去有一些娇弱的气质，就连睡着了，她也微微嘟着唇，眉头轻轻地蹙着。

莫言白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眉毛，自己能够这样摸到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一想到这里的灵魂是她，他的唇角上就勾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

黎清晨动了一下。

莫言白收回了手。

她睁开眼睛醒来，暗暗地吐了一下舌头，自言自语说道：“天哪，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好点没有。”

莫言白闭上眼睛，装着还没有醒来，紧接着就感觉到她的手掌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一边给他检查体温，一边似乎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没有发烧，还好还好。一会儿应该也就没那么痛了。”黎清晨低声说道。

莫言白有些好笑，唇角更多了笑容，还在忙着的黎清晨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笑容。

黎清晨给他掖好了被子，赶快去厨房，煎好鸡蛋，热好牛奶。

莫言白这才慢慢地起来，起来后还得去更换卫生用品，光是想一想，他就够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