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听到这里，心底蓦然一沉，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走得干净一点，我会当你今晚没有来过。”莫言白再次说道。

这意思就是，今晚的事情，不管是外面死的人，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都一个人扛下来，不牵扯到沈季唯。

沈季唯眼眸微凝，既然如此，推脱倒是显得他不够男人了。

他淡淡说道：“谢了。”

“我不需要你谢，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莫言白冷声说道。

言下之意为了谁，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莫言白操控船只，朝着岸边而去。

云锦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在沈季唯怀抱里晕了过去。

“云锦？云锦？”沈季唯顿时大惊，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莫言白将船调在自动驾驶模式，快步上前说道：“云锦怎么了？”

也从来不愿意，看到她脸上有泪水滑落。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这样守护着她长大，看着她长成他心目中想象的样子。

可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你真的愿意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吗？”莫言白苦笑地看着云锦，心里被绝望击中，击得粉碎。

“是。”云锦的眼泪滑落下来。

莫言白渐渐地放下了枪，别过头去：“你带他走吧。”

莫言白话一说完，沈季唯顿时跪倒，云锦大声喊道：“你怎么了，季唯？你中枪了？”

她站起来：“小白哥哥，你真的开枪打了他？”

莫言白抿着薄唇，眸色黯淡，却没有说话。

沈季唯拉着云锦：“云锦，不是，是跟胖子战斗的时候，子弹伤到我的……莫言白他来的正好，帮我给了胖子最后一发子弹……”

他腿部中枪，刚才是强撑着站着的。

现在再也站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