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趣，真是有趣，姓莫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夜路走多了，到哪儿都能撞到鬼啊！”侯亮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居然杀了别人满门老小，嘿嘿，你不是自诩‘好人’么？灭人满门这种事情，可是彻头彻尾的魔头手段！”

公孙舟也对着莫长生冷声道：“此地四方势力，三方与你有仇，小子，你果然该死！”

“呵呵。”

莫长生突然轻笑出声，平静的挨个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道：

“第一，莫某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莫某行事，但求一个无愧本心，好也罢，坏也罢，任由你们去说。”

“第二，我当初的确是想屠尽章家满门，甚至当初狂怒之下，还打算屠了章家城，这一点，莫某毫不否认。”

“但是，特勤一局保了章家，让你们提前逃了，我追查了很久，可还是没找到你们章家的踪迹。所以，灭章家满门的人，不是我。”

“第三”

“放屁！”

章昊雷狂怒的打断了莫长生的话，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的尸山血海，透骨阴风：

“我知道灭我们章家满门的是谁，哈哈，是绝家，是武道世家顶儿尖儿的超级世家，京城绝家！”

“可要不是你，章家绝不会被逼离开章家城，也不会被绝家那帮畜生盯上！我们和绝家无冤无仇，甚至还有过不少交集，他们之所以会盯上我们，是因为章家离开了老巢，是因为我们都不在家族，是因为他们看出了章家的虚弱，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绝家罪不可恕，你也是一样！”

“绝家人全都该死，莫家人也全都该死！该死！该死！”

章昊雷神色癫狂，杀意滔天的怒吼着。

“第三，”

莫长生的神色依旧平静，连话语中的语调都没有丝毫变化：

“莫某该不该死，是由我自己说了算的，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哈哈，我说了不算？！”章昊雷极尽嘲讽的看着莫长生，大笑道：“知道这是哪儿么？这是万蛊凌天塔！是蛊宗传承之所！是蛊宗的镇派至宝！是蛊宗最强大的杀伐重器！”

“你们想象不到蛊宗到底有多强大，你们想象不到这座万蛊凌天塔到底有多可怕，你们想象不到，这座塔里，究竟有多少恐怖的东西！”

“是的，你们想象不到，即便你们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你们也不会知道，上古时期的蛊宗，究竟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可是现在，”章昊雷无比得意的指着自己，狂笑道：“我章昊雷，得到了蛊宗掌门令牌的承认，我就是蛊宗唯一的传人，是蛊宗的，掌门！”

“哈哈，我可以调动万蛊凌天塔的力量，我可以调动万蛊秘境内的所有蛊虫蛊兽，我不用亲自动手，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章昊雷狂笑着，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畅快，无尽的得意，他居高临下的看向了莫长生，想要看到他眼中的羡慕、嫉妒还有恐惧，然而，他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很是突兀的停下了狂笑。

平静，如水一般的平静。

莫长生的表现完全出乎了章昊雷的预料，他依旧是轻轻松松的站在原地，平平淡淡的看着狂笑的章昊雷，似乎章昊雷刚才说出的那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连让他动容一下都不值得的小事一样。

“你，能掌控这座宝塔么？”

莫长生冷冷的望着章昊雷：

“你能发挥它的几分威力？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还是可怜的万分之一？”

“一个还没有烙印丹纹，借助传承之力才勉强晋级假丹的垃圾，就算给你万蛊凌天塔这样的至宝，你也依然是个，垃圾！彻头彻尾的，毫无疑问的，垃圾！”

如果这座万蛊凌天塔真如章昊雷所说，是一件威力无穷的法宝，那么，就算章昊雷凝结金丹，甚至达到元婴大圆满都不可能发挥它的真正威力，不然的话，刚才攻击他们的绿光就不会那么不堪一击！

这一点，莫长生刚才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