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他再怎么震惊，再怎么错愕，南晚晚既然以一个女王姿态杀过来了，那么她怎么可能允许他退缩？怎么可能还会允许他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简单的蒙混过关？

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直接伸到凌离歌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一把抓住了凌离歌的领带，将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两人，这回真的彻底是目光平视了，而且几乎是彼此的鼻尖抵着彼此的鼻尖，明明此刻该是气氛暧昧的时刻，可是却因为南晚晚刚刚抛出来的那个问题，而让气氛显得尴尬，甚至几乎连空气也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离歌，我对你，无法自拔，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任何。喜欢你，爱你，是我的事情，对于你，我几乎也从不打扰，我一直努力的让自己呆在一个妹妹的位置上，可是十年，整整十年！我累了！我真的爱你爱的好累，永远得不到回应，永远得不到你的一丁点儿的回应……我在你心底，真的就什么都不是吗？嗯？是不是我真的就什么都不是？”

她呵气如兰，气息全部都喷洒在他的鼻息之间。她也竟然如此淡定，完全没有咆哮，完全没有任何的失去理智……

其实心底里面大概也是因为顾晓梦告诉自己的那番话，给自己长了一点底气吧。不然的话，南晚晚估计此刻自己都快紧张死了。哪里还可能，用这样的眼光，坚定的看着凌离歌？

倒是离歌，虽然平常一副不冷不热，不悲不喜的模样，此刻却失常了似的，满脸的血色褪去不说，而且整个人的目光，也都是在闪避着南晚晚的。

今天的晚晚，实在太过咄咄逼人，也实在太过让他无法招架。心脏，都因为她突如其来的逼问，而不断的加速跳动……

“……”

“凌离歌！说话！”

“……”

说话？他能说些什么？他能把自己心底里面那些压抑的秘密，告诉南晚晚？能让她来和他一起承担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能自私的让南晚晚，陪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