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夏忍不住笑起来，“哈哈，什么美容神功，大麦子你快住手。”

“老实交代，不然饶不了你。”乔姿麦哼了哼，见她笑作一团，才住手不再作妖。

沈问夏静默了好一会，才艰难发声，“大麦子，说真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前几年去了哪做过什么。”

乔姿麦张大嘴巴：？

沈问夏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慢组织语言，“大约两年前吧，我曾经出过一次意外。那次意外后果很严重，我在医院躺了一年多才清醒过来。”

乔姿麦惊得心脏骤紧，“我的天。”

沈问夏苦笑，“躺在医院那段时间，据说曾在我身上大大小小做了几十场手术。身体的大部份零件在修修补补中，看起来似乎差不多恢复原状。”

她叹口气，指了指自己脑袋，“就是这，出的毛病比较复杂。动过一次手术之后，再动的话风险太高。”

“所以只能让某些捣乱分子继续留在里面，以期后续慢慢消化它们。”

她说得轻松，像讲述别人故事一样。乔姿麦震惊过后，只剩下满满心疼，“夏妞妞，真抱歉，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没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

沈问夏见她泪光闪烁，心里暖暖的。故意拍了拍乔姿麦，还取笑她，“暧，都过去了，你眼泪别白流。”

乔姿麦被她逗得破涕为笑，“好吧，破坏气氛的高手，夏妞妞你嬴啦。”

沈问夏见状，无辜眨眨眼，才接着继续说，“所以啊，我的记忆有部份断片。很多事情，只有似是而非的模糊印象，有的甚至连大概轮廓也没有。”

乔姿麦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那你还记得我们读高中那会的事？”

沈问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印象。像今天这样，有你这个当事人从旁引导，我隐约能想起一些。对于以前没什么深交的，那就真跟完全被抹掉一样，空白一片。”

乔姿麦又问，“你还记得自己在哪读大学吗？你这断片的记忆，都断了哪几年？”

沈问夏撑着额头，神情有几分茫然，“好像在帝都读的大学？就是从大学时代起，直到现在为止，这几年时间的事情，在我脑子基本都是空白的。”

乔姿麦又是愕然又是唏嘘，“还好，你没忘我跟苏语。”

“夏妞妞，医生怎么说？”她比着手势指向脑袋，“就不能想办法让你重新再记起？”

“记忆断片，肯定很影响生活吧？”

沈问夏苦笑，“不是没尝试过，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不是说了现在还有些东西在我脑袋捣乱着嘛，别说强行唤起记忆，就是有人稍微引导一下，我这脑袋都会疼得不行。”

乔姿麦神色有些惶惶，“抱抱夏妞妞，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勉强了。”

“也许等到那些小捣蛋离开，你到时自然而然就会记起来。”

“忘了就忘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乔姿麦本来还想提一提她大学时代的事，但见她小可怜的模样，心疼得恨不能替她受这些苦，哪里还敢再提。

这时，沈问夏手机嘀嘀响了几下，她低头一看，脸色立即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