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倒打一耙

反正校园传说,玄幻故事,爱情玛丽苏的版本应有尽有,听得她哭笑不得。

钱蓉和段爱婷整天开她玩笑,说要靠着她在学校食堂吃霸王餐。

枕溪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个小喽喽,不敢,不敢!

倒是上次意外接触的那个叫韩漪的小姑娘经常来找她,一口一个学姐叫得特别亲热。

枕溪问她:“现在枕琀不敢欺负你了吧。”

“她都不跟我讲话了。”

“这样最好,跟她说话多晦气啊。”

枕溪到后来才知道,枕琀讨厌韩漪的原因,是韩漪在开学选班委的时候和她竞争文艺委员。当时老师让两人各出一个节目。那没话说,满怀信心实则只有半桶水程度的枕琀被歌舞全能的韩漪按在地上摩擦。她觉得不甘,觉得丢脸,所以一直想办法找韩漪的茬。等她和周炫在一起后,这种欺负就变成了明目张胆。

说起周炫,在这一学期末尾的时候他被枕琀给甩了,枕琀带着她所有的果断和干脆,就是要和周旋分手。

为此,周炫来特意来找了她一趟,问她知不知道她妹妹在想什么。

“不是你不好!是她太虚荣。”

上次的事给了枕琀巨大的打击,她认为周炫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她原本以为的权势和地位在眭阳和李明庭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她考虑再三,决定抛弃周炫往更高的高处走。

至于她盯上了什么目标,枕溪也不得而知。

上辈子到枕溪死得时候,枕琀都还不明白靠墙墙倒靠山山倒这个道理,现在的她才十来岁,更想不通这里头的关节。

只能说林慧和枕全从小给她灌输的信念原则太顽固,可能耗其她整个人生都改不过来。

枕琀换了个男朋友,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早在她和周炫分手的时候枕溪就想到了。

不过她新交的男朋友倒是让枕溪大吃了三四五六斤。

她原本以为枕琀这辈子会和她男神越走越远来着,到了,命运还是顽强地重合到了一起。

当枕琀春风得意地拉着饶力群站到她面前介绍说这是她男朋友时,枕溪真的看到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影像重合在一起。

只不过那时的枕琀二十多,现在的枕琀只有十来岁。

“为什么她早恋可以这样的明目张胆?”枕溪神神叨叨地问林岫:“早恋不应该是偷偷摸摸的吗?她为什么还敢把男朋友带家来?”

“你羡慕?”

“我羡慕什么。”枕溪一脸晦气地摆手,说:“那饶力群是我不要的。你说枕溪多爱捡垃圾,尽捡我不要的东西。”

见林岫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枕溪倒是有些虚,她抬着头一脸骄傲地说:“怎么,我不像是有人喜欢的样子?我告诉你,饶力群那样的我都看不上。”

“那你看得上什么?眭阳?”

吃惊于从对方嘴里听到眭阳的名字,枕溪连忙否认,“那可是我铁骨铮铮的好哥儿们,就差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了,你想什么呢?”

枕溪杵着下巴叹气,一脸的可惜,说:“眭阳好是真的好!就是太邋遢了。也不知道该找个多么好脾气的女朋友。”

枕琀见救兵到了,一时间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爸!”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屋里响起。

枕琀不可置信地回头,见枕溪已经蹿到了枕全面前,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爸妈!你们可算来了,枕琀要打死我。”

枕溪拉着枕全的袖子,哭得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枕琀迈出的步子顿住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你——你瞎说!”枕琀指着她,怒斥道。

“你看看她给我踢得。”枕溪拉着衣服给枕全和林慧展示,说:“要不是表哥拦着,我就该被她打死了。就是表哥,也被踹了很多脚。”

林慧看过去,林岫黑衣服上确实有非常明显的脚印。

但要说枕溪被枕琀打,她是不信的。

这死丫头多精啊。

“你脸怎么回事?”林慧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对。

“枕溪打我!”枕琀指着枕溪,怒火滔天。

“我没有!”枕溪学着枕琀的语气,大叫:“你怎么倒打一耙冤枉人呢?分明就是你让你男朋友打我和表哥,你自己还来踹了我很多脚。这些表哥都是看见的。”

“小岫?这是怎么回事?”

“枕溪说得是事实。”林岫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像是一根坚冰,提神又醒脑。

枕溪狡黠地笑,问:“你说我打你?有谁看见了?”

“他们……”枕琀的手指过去,发现现在还在屋里的人,眭阳,李明庭,季白杨,吴敬,还有饶力群。

“力群哥哥。”枕琀带着希冀开口。

“我没看见。”

枕琀眼神里仅有的一点光,没了。

“爸妈!”枕溪开口,“今天我和表哥来叫她回家还被她叫她的男朋友打一顿,以后她的事,我们可不敢管了。”

枕溪见林慧死死地盯住她,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说:“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不成体统,我看枕琀您还是多费点心思管教。”

“你说什么?”林慧生气的模样简直和枕琀如出一辙。

“大儿子不学无术让人姑娘宫外孕堕胎流产,小女儿不顾亲情手足指使自己男朋友对亲姐姐和表哥动手。妈,您这两个宝贝孩子倒是管教得好。”枕溪动了动脖子,说:“您也顾及顾及我和表哥,因为枕琀我两在学校都抬不起头。妹妹蠢,没事。但是心肠歹毒,就真的没救了。”

枕溪冲着屋里的其他人说:“各位先回去吧,今天让你们看到我妹妹这么丢脸磕碜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还希望各位顾全一下我妹妹的面子,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枕溪悄悄地冲着他们做手势,让他们先走。

眭阳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拉着李明庭和季白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