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如此?”苏潆回小心地碰了碰锦雀的胳膊,却被她反手抓住了,“师伯果然是看重四师弟的,想必玄恩寺的功德皆加于他一二人之身,何愁再没个玄恩寺。”
她跌坐在地,却是纠结万分,一面理智告诉她师伯做得是对的,只有这样才有人脱颖而出,重建玄恩寺为他们报仇雪恨;可另一方面却又有个小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师伯没有权利剥夺他们求生的权力。
正是左右为难,却也无可奈何。
苏潆回自然聪慧,多少猜到了几分。
只那人是她亲近之人,她并不嫉恨于他,况他也并非下棋之人。
再者,她未必没有生机。
“未到头上,师姐何必说这等丧气的事情!”苏潆回咬紧了牙关,她虽然平日里看着娇软可欺,可骨子里却有一股傲劲。
她抬头也往上看去,往日她如蝼蚁般看待的人,如今正如看蝼蚁般蔑视着她。
胸中自有一股浩气当然而起。
随着几声刺耳的笛鸣声,呜呜咽咽却是刺入神识,一些站在外头的小弟子立刻倒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亡。
“快封住神识!”锦雀大喊一声。
那边儿墨阐和墨玉也冲到了这屋里,四人靠在一起,勉强地结起了一个小结界。
“此处早晚是要被那些人闯进来的。”墨阐传音道,“玄恩寺背靠菩萨山,越往深处虽越险峻,可到底有一线生机。”
墨阐以前常为了躲避锦雀进到菩萨山深处,那处虽荒凉不被世人重视,却是上古大佛的一座圆寂之处,只到处布置的奇巧机关,稍不留意就会丧命于此。
锦雀一面将灵力注于结界之上,一面放开神识,飞快地道,”如何去!那些显然要瓮中捉鳖。”
玄恩寺主持想用大阵来与对方抗衡,对方却采用了音攻之法来逼他们出来。
“你们听!”
墨玉突然跳起来。
墨阐急忙护住她,“不要鲁莽,关闭神识,是……是大悲音。”
难怪让大家都聚在天道殿,却是要用这大悲音以消罪恶,度化己身,自来是佛度人,可度己乎?
那呜咽的笛声忽然小了许多,苏潆回猛地睁开了眼睛,“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