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决定还是先去去找找庄晓梦,这么长时间每次去找她,都看见她在训练,也说不上几句话,倒是游幻生挺热情的,只是他这人太啰嗦了,受不了,何所依分到礼堂了,跟许如鱼师姐学习呢,看的严,他都接近不了。
刚来到武堂门口,就听见里边传出切磋的喊声,进入武堂,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块能容纳五百人的大广场,然后就是三间大殿,分别是中间的尚武堂,东侧的演武堂,和西侧的武魂殿。其中尚武堂是武堂堂主开会议事的地方,演武堂是授武,切磋等用,而武魂殿是供奉为武堂牺牲的英魂的地方。
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庄晓梦,略微有些失望,倒是看到了她姐姐庄迷蝶,正跟一个男的切磋呢,边上围着一众男子汉叫喊着,而庄迷蝶好像已经撂翻了好几个人了,从游幻生的口中,他多少听到一些有关庄迷蝶的消息,她现在可是重点培养对象,刚修炼青阳经三个月已经到达了星蕴境一层,所以她现在的道袍就有一朵白色祥云,在他们十个人之中那绝对是最闪耀的。
正在看着,忽然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醉生梦赶紧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庄晓梦,跑出武堂大院后终于在不远处一颗桂树下看到了她,庄晓梦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醉生梦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二人一路你追我赶,来到一片桃林才停了下来,这片桃林还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看样子原来很大,被烧死了大片,不过好在还有不少桃花盛开着,二人跑累了,来到一个亭子里休息,这亭子就是醉生梦两个月闲着弄出来的,醉生梦一股脑的掏出来一块手帕,一瓶桃花酿,一些果脯,肉干,把手帕递给庄晓梦,她也不客气,拿过来自己擦了擦,醉生梦正要给她递桃花酿,庄晓梦瞪了他一眼:“放一边,你过来,靠过来呀!”
醉生梦呆了一下,把头慢慢靠了过去,晓梦拿着手帕轻轻地给他擦汗,醉生梦“呵呵”笑了,想推开她:“别,我这一身臭汗,太脏。”
“我不嫌弃”庄晓梦笑了笑,放下手帕,叠好收起,拿起一颗干果喂给醉生梦,醉生梦这一刻都懵了,她可是庄晓梦!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庄晓梦啊!这么柔情似水的版本,他一时还真接受不了。醉生梦赶紧掐了一下大腿“挺疼的!不是梦啊。”
“嗯,不是梦,那么,这样的庄晓梦,你还喜欢吗?”庄晓梦突然坐在一旁,大眼睛注视着他,醉生梦正乐着呢,见她这么问,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不管是对我冷若冰霜,还是柔情似水,我都喜欢啊,因为是你啊。”
“…谢谢你,让我体会到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庄晓梦的眼睛有些红了:“你不知道,我母亲是府上的婢女出身,她是个苦命的人,怀我的时候,父亲被人打死了,家产也被人夺了,家道中落,大娘也死了,我母亲带着我姐姐落魄的过了一段时间,生我以后没多久就病死了,姐姐虽然把我带大了,但她一直觉得这些变故都是因为我带来的,跟我总是保持着距离,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教我们了一些功夫,但就是不让我们拜师,后来我被他的仇人抓住了,为了救我他也死了,临死前他叫我们来这里。其实我知道,我姐姐更加恨我了。”
醉生梦其实不觉得她的身世比自己更惨,但他不忍心看到庄晓梦在他面前掉眼泪,拿出手帕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庄晓梦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印象中这还是晓梦第一次这么主动,醉生梦的小心脏跳的那个厉害呀。
微风细雨,天气说变就变,醉生梦取出一张毛毯铺在亭子的石凳上,才又让晓梦重新坐下,庄晓梦白了他一眼:“你大可不必这样,咱们都是修道之人,这点小风寒根本不是问题吧?”醉生梦拉住她的手说道:“对修道之人呢是没问题,对我爱的人呢,我就要尽力做到最好。”
“贫嘴!你是不是被游幻生给传染了?”
“打住!你千万别提他的名字啊,多破坏气氛,你看这里有桃花,有细雨,有亭子,有你,多美的画面啊!”醉生梦起身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晓梦的眼里:“晓梦,你现在修炼青阳经到星蕴境了没,我看见你姐姐都星蕴境一层了。”
“我也星蕴境一层了,我只是没去考核而已,我姐姐这人要强,又那么恨我,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在跟她竞争。”庄晓梦解释道,醉生梦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着:“嗯,你这样挺好的,咱不跟她比,出风头这种事儿,太没意思。”
“你先别夸我,我听说你现在还是原地大踏步?你们法堂就没人教你吗?”庄晓梦笑呵呵地看着他,这事儿吧多少让醉生梦有些尴尬,都说法堂代代出奇葩,果然如此啊,这绝对是问到了他的痛点,一时语塞,连连摇头。
“要不,我把青阳经口诀教给你吧!”对于庄晓梦的这个说法,醉生梦也想过,但是门中有规定,他不想让晓梦受处分,当下就摆手拒绝了:“这事儿我想过了,还是算了吧,青阳宗没这个说法,我还是尽快找到我们那位传闻中的副堂主吧,哎呀,我的命真是苦啊,…”
“既然在法堂如此委屈,你为什么不申请去武堂呢?”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吓了他俩一跳,赶紧站起来,四下张望,跟两个偷情被发现的小情侣似的。然后就看到一个黑色道袍的人从桃林深处走了过来,走进亭子后,醉生梦二人站到一边,对着那人礼貌的笑了笑,那人就那么随性的坐了下来,说来也是奇怪,外边的雨虽是不大,但这人身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被雨淋湿的痕迹,可是青阳宗他们这辈人里都是穿黑袍绘白色祥云的,师傅那辈人呢,都是白色道袍绘黑色祥云,想不出这么一个看似高手却纯黑色一朵祥云都没有的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