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跟云阳交代着,那口吻像是上下级一般,可云阳却是完全不在乎,边听边点着头:“嗯,这是自然,不过,我们五个人一起,会不会场面太大了!”呵呵,云逸淡淡的看着干笑的云阳,云阳收起了笑容说道:“…嗯,我知道了,这届开山收徒对我们六个来说都很重要,搞定了这件事情如无意外的话,青阳学院便就交给我们管理了,嘿嘿,将来说不定你或许可以去争夺一下那掌门之位,就算实在争不过,也必可以去做那万人敬仰的帝师。”
“…好了,言多必失,我带许师妹去准备下个环节,你们五个开始‘狩猎’吧。”云逸说完吹了声口哨,而后一只乌鸦从远处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头,云逸对着乌鸦耳语了一番,那乌鸦展翅飞走了,正在说笑的云霄和许如鱼看到乌鸦后,很快停止了谈话,往云逸和云阳的方向赶了过去。
云逸目送云阳、云霄走后,来到许如鱼身边,刚要开口,却是许如鱼先开了口:“…云逸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我爹不让我进宗门吗?”
“额,…我还真没想过,”…云逸被她这一问突然愣住了,苦笑了一声,他觉得每次这位许师妹的问题都挺奇葩的,心道:两位长老都是宗门重要人物,你自小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拜不拜宗门也只是个形式而已,再说了,宗门上下早都视你为同门了啊。许如鱼对这个回答似乎有些不满,和云逸接触的这几天总觉得他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聪明,甚至有些呆,父母还说他是青阳六少的智囊呢,或许太聪明的人都不太懂表达?!又或许是他对我有防备?!或许吧。想到这里,许如鱼的情绪有些低落,看着远处渐渐没入海平线的太阳,突然想起一个人,在心里叹了一声:那个谁,你现在有没有想我呢!
青阳观中,武堂殿内,武堂堂主牧展鹏正在和法堂堂主纳兰憔悴切磋棋艺,从画面上可以看出,纳兰憔悴正气定神闲,而一旁的牧展鹏却如坐针毡,举棋不定。就在这尴尬的时候,一个人匆匆忙忙从殿外跑了进来,声随人至:“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堂主,堂主,出事了!”
这盘棋也是下了好久,牧展鹏被杀的快坐不住了,正好这会儿有人来报,正好解燃眉之急,立马跳了起来问道:“嗯?!出什么事了,快快说来。嘿嘿,纳兰,看他这熊样我就知道咱们这盘棋呀改日再战喽。”
“堂主,后山,…后山传来信号,八卦一级,但护山大阵却是没有异常。”
“八卦一级?!哪个方位?!”坎位!(坎位!)…牧展鹏和一旁的纳兰憔悴异口同声道,下一瞬,一道红芒就一闪而过,冲了出去。那是纳兰憔悴祭着他的仙剑‘唰’的一声飞走了,牧展鹏一跺脚:“哎呀,纳兰这急脾气!嘿,我这暴脾气,云真你速去报告宗主,我先带人过去。”
牧展鹏大步走出殿外,只听得他一声大吼:“武堂的老少爷们儿集合了…!”数息间他面前就多了数十位白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和数百个黑袍弟子,牧展鹏说道:“他娘的,有人偷袭,师弟们随我去后山坎位,其他弟子分别去其他重要点位看看,老规矩,乌鸦传信。”吩咐完牧展鹏也踩着他的仙剑飞走了,众人这才跟着一同消失在原地。
风继续吹,天色渐晚,一群乌鸦一边叫着一边从山的另一边飞了过来,这一黑一白两个人此刻就正走在山道上,那黑袍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掠过天空的乌鸦,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旁的白衣少女见他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怎么了?楠姐姐。”那黑袍收回眼神又向头顶高耸入云的烟罗山看了一眼说道:“哦,天快黑了,我们赶紧赶路吧,只是,下面的路线我想我们要谨慎一点了。”
“嗯,那我就留下点小礼物吧。”白衣少女似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探手在腰间拿出来一叠纸人,笑盈盈地跟它们打招呼一样的说道:“去吧,就看你们的了,别调皮哦,嘿嘿。”随着她说完,那一张张小纸人仿佛活了一般从她如玉的小手上跳落在地上,嘻嘻哈哈的跑进树林里去了。
“舒儿,你用这招会不会暴露身份啊。”司笑楠提醒了尹舒儿一声,尹舒儿抿嘴想了想:“嗯,应该不会吧,我师傅说了,这都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会的人多了去了,没事的。”
“嗯,咱们走吧。”说完司笑楠便不再说话了,心道,哄小孩子的把戏,也要看是谁使出来的,你师傅那纸人可是变态级别了。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天色已晚,黑夜悄然而至,狂风刮的越发厉害了,小亭子里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云游突然抖了抖,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四周如墨的夜色,抬头望了望天空心想:…活见鬼了,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阿嚏…!该死的,好冷啊。哎?不对,好像有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吧?
对,对,对了,有奸细,哎呀,懵了,真是的,云游唠叨着从地上爬起来,这环境怕是很难找来乌鸦了吧,起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酒葫芦,扒开塞子晃了晃葫芦说道:“大美女,快出来了,大美女…!”可是喊了半天,摇了半天那葫芦就是没半点反应,云游把葫芦口朝下甩了甩,又眯着一个眼往里边看了看。
这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云游转身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就飘在他面前,还在“呜呜…”地发出哭泣声,云游一见她就高兴地伸手在她肩头拍了一下“讨厌,还跟我闹,都啥时候了”…
“额,行了,行了,有啥事儿,快说吧,你真无聊,懂不懂幽默?”那颗女人头甩了下长发,从黑夜里飘了出来,原来是身体被一件暗青色斗篷裹了个严实,所以才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