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是特意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吧?你要倒戈了,你不再想当墙头草两边通吃。”孙柏从病床上跳下来,他的车祸受伤根本就是假的,“顾心菱,如果我不答应呢?”
“所以,现在我要反过来,威胁一下你了。你如果不把录音全部交给我销毁,三天之内,我让莫安霖来抓你。莫安霖很爱我,我把你这条大鱼送给他,他会原谅我。”顾心菱冷笑,看着孙柏,“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娶了媳妇忘了娘。只要我对他好,他不会为了已故的亡母跟我过不去。”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孙柏目露凶光。
“第一,你没有这个本事,我顾心菱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我有的是本事;第二,莫安霖丧母,知道世道不太平,我的保镖就在外面,我如果长时间不出去,他们会进来找我;第三,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杀了我,你立马就会暴露,你不会为了一时泄愤,就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上。”顾心菱摆弄着手上拿的小包,“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个情势,你必须把录音交给我,这样我们两清。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也别再威胁我。”
孙柏想了想,说道:“替我做最后一件事情,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没有这个必要吧!”顾心菱一副不愿意的模样。
顾心菱其实今天只是想把她和莫安霖婚期提前的事情泄露给孙柏,觉得以孙柏的性格,一定会瞻前顾后,要跟孙福增商量之后,才来找她办最后一件事情。而她却没想到这次孙柏竟然拿出了魄力。
“我辛辛苦苦的栽培你,给你那么多机会和好处,我就为了一件事情,你替我做好,以后怎样都是可以的。”孙柏看着顾心菱,语气显得很诚恳,“答应我,最后一次,在你结婚之前就可以办妥的。而且,莫家军如果赢了,我不打扰你过好日子;孙家军赢了,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顾心菱依然摇头,“我顾心菱有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跟威胁我的人合作。你有前科了,不是我可以相对信任的人,我甚至会怀疑,你以后要过河拆桥,承诺给我的东西未必会兑现。”
“那你想怎么样?”孙柏问道。
顾心菱则是从手袋里拿出来一颗药丸子,“这是我精心配置的药丸,你若是愿意吃了,我就答应再帮你一次。”
“毒药?”孙柏瞪着眼睛。
“不是毒药,难道还是补药?我可不是圣人,没有慈悲心肠。你用录音要挟我,我也要用毒药要挟你。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威胁我,让我对你失去了所有的信任。”顾心菱把玩着手中的药丸,“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但我相信我的独门秘药,它可以替我控制你。”
顾心菱见莫承德这样说,也就不做他想,“那好,那就提前婚期。”
莫安霖开心不已,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心菱,那我尽快安排,婚礼虽然提前,但绝对不会委屈了你。我们的婚礼依然是京都前所未有的规模。”
“还有,林老夫人……”顾心菱说道,“林老夫人虽然日日在阁楼里礼佛,但是莫夫人的事情,她总是会知道,不可能瞒得住,我怕她承受不住。但如果说出真相来,让她老人家知道,她毕竟年岁大了,万一说漏嘴,就是天大的麻烦。”
莫安霖顿时笑了,“心菱,这个问题你根本不必担心,我外婆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儿,我不可能让她老人家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所以,安排她老人家跟母亲一起去德意志的。现在她们应该都在飞机上了。外婆一辈子没有去国外看过,倒是有了现在的机会。”
“如此,我就没有顾虑了,都放心了。”顾心菱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我就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了。”
“你要做什么?”莫安霖问道,“婚事我来操办,你不用劳累,你做好医院的工作就好了。”
“心菱不是说要撸起袖子帮你操持婚礼,她是逃不掉内宅的斗争。”莫承德叹气,“赵姨娘和方巧云两个人都想争莫家的掌家权,她们两个必然会先联手对付你,然后她们两个再来争。所以,心菱,这个思想准备你要有。”
“爸,这不行啊!您既然知道这事儿,凭什么让她们欺负我的老婆?”莫安霖顿时就炸毛了,“那我新婚后就搬出去住。”
“胡闹嘛!这个不准。”莫承德一口就回绝了。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个掌家权。毕竟莫夫人迟早要回家的,掌家权还是会交还给她。我会用最简单的办法,以医院事情忙为由头,放弃掌家权的争夺。希望她们能够因此不要给我下太多的绊子,毕竟我这个二少奶奶的身份不低,即便我什么都不管,也是她们的威胁。”顾心菱说道。
“不可以,心菱,这个掌家权你必须拿到。”莫承德说道,“赵姨娘贪婪,方巧云自私,她们不管谁掌握家里的中馈,莫家都不会安稳。而且,莫安成又扶不上道儿,说不定会大肆亏空。所以,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在莫家做主内宅的事情。”
“莫伯父,这怕是不好吧?”顾心菱还是有所顾忌,“现在开始掌控莫家中馈?我已经还没有嫁进莫家啊!于理不合,别说赵姨娘和方巧云会给我使绊子了,怕是家里佣人小厮也未必买我的账。”
“心菱,这样做有两个好处。”莫承德说道,“第一,你能把莫家的内宅给稳住,让我和霖儿全力对付敌人,不用随时操心内宅的事情;第二,你们知道的,你们母亲一直不太看好你们的婚事,如果心菱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表现出持家的能力,等你们母亲回家,一定会更加认可心菱。”
“爸,好处是有的,但心菱这样劳心费神的,我不想她受累。而且,我怕她吃亏受委屈。”莫安霖看着莫承德,“要不,我来管家,管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