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菱,我说这些,你都听着没有啊?你身子要注意才行。”莫安霖看着顾心菱。
顾心菱则是笑了,“我知道,我身子骨不太好,我一直在自己给自己补着呢!你大可以放心。以前这身子是缺吃缺喝的,所以亏的有些厉害。我这食补加上锻炼,我想应该再过个半年,就能好起来了。”
“是在乡下吃苦太多吗?看你这样虚,我真想立马去顾家那些人给剁了,还有祥和旅店的那个姓沈的死胖子,我也想给她撕碎了。如果不是她们,你不可能受那么多苦,还把身子给熬坏了。”莫安霖说道,“你什么时候出手对付顾家?我帮你啊!”
“等叶落尘脱离危险,我就去祥和旅店,我想那沈氏应该已经快要崩溃了。”顾心菱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随便找个地方也歇歇,或者就回家去休息。”
“开什么玩笑啊!你在医院里,身子骨这幅模样,我怎么可能回家睡大觉?”莫安霖霸气的说道,“我陪着你,你睡床,我睡沙发。”
随即,莫安霖邪气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眸子也在发亮,“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抱着你睡,给你温暖。”
“滚!”顾心菱吐出一个字来。
两个人在贫嘴的时候,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少帅,开门啊!少帅!”
“程宇的声音,快去开门,看是不是叶落尘出问题了。”顾心菱推了一下莫安霖。
莫安霖连忙打开了房门,“什么事情?”
“报告少帅,我们的人跟警方交接人犯叶知瀚的时候,被斧子帮的人劫走了。现在警方求情我们军方支援,说是协助警方缉拿人犯。”程宇说道。
“那还不去办?”莫安霖没好气的说道,“这种小事情也来烦我?”
“行动队的兄弟们不乐意了,人已经交给了警方,还叮嘱马上送去看押,但警方却偏要搞什么交接仪式,还要大晚上的游街示众,所以才造成人犯被劫走。而且,警方的话是要我们军方协助他们?就他们那怂样,这话我们行动队的兄弟怎么受得了,协助他们?应该是我们出力,而他们成了功臣。”程宇说道。
“然后呢?”莫安霖冷着脸问道。
“然后,行动队的人就撂挑子了,让警方自己去拿人。”程宇摊了摊手,“所以,我才来报告的。”
“你带人去把叶知瀚抓了,送去警局。回头我再处置这些不听命令的。”莫安霖眼睛一瞪,“军令如山,他们就算委屈,也必须受罚!”
程宇跟莫安霖汇报,“报告少帅,人已经抓住了,是我们的特别行动队在临市抓到的人。我刚收到电报,现在人正在押解回京都的路上。行动队队长请示少帅,是将人送到军部直属监狱?还是交给警局?”
“当然是交给警局!”叶瑾汐带着两个记者走过来,“京都时报明早就会登载这则消息,按照现有制度,行凶的叶知瀚和手上的叶落尘都不是军人,如果人交给你们莫家军处置,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交给警方吧!警方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处置。”
“瑾汐阿姨,您真的要报道这件事情?这可是关乎了叶家的面子啊!”莫安霖问道,“我以为,您希望可以低调处置。”
“如果那样,我就不配当一名优秀的新闻从业者了。”叶瑾汐拍了拍莫安霖的肩膀,“霖儿,你和你弟弟都是好样的,千万别学了知瀚啊!”
“是!”莫安霖点头。
“哥,这次也该给知瀚一些教训了。横竖落尘没有生命危险,这次不算人命大案,知瀚应该能保命。”叶瑾汐叹了口气,对跟过来的叶文远说道,他知道叶文远是想给儿子求情,直接就阻止了。
“可是……”叶文远叹了口气,“我知道他错大了,可……”
“哥,这件事情太大了,你们学校的学生很多都是亲眼目睹。舆论的压力不可逆啊!如果你能秉公对待这件事情,你的口碑还在,你还是学生们尊敬的叶校长,但如果你犯糊涂,偏向替知瀚那孩子开脱,怕是声名尽毁了。一定要想明白啊!”叶瑾汐说道。
“叶伯伯,您就听瑾汐阿姨一句,这事儿您最好不要去干涉,否则自己都摘不出来了。”莫安霖也提醒了一句。
叶文远无奈,“那行,等知瀚送回京都了,让我去看看他,这该是可以的吧?”
“我想,任何犯人都有被家属探视的权利。”莫安霖说道。
“哥,关于知瀚这个情况,我查了一下法律。”叶瑾汐说道,“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只希望落尘没事儿!否则,我两个儿子都毁了。”叶文远叹道。
“有心菱和我家老三双双替叶落尘那小子保驾护航,还有我小妹肯定会心心念念的照顾,叶落尘绝对会没事儿。您先回家休息,医院这边有我们盯着呢!”莫安霖说道。
“我那里能歇着啊?我这会儿是想回家一趟,给落尘拿些衣物,也吩咐佣人做点儿吃的。落尘吃不了,可是,在医院里这么多人,不能总靠着江湖人帮忙买吃的啊!外面餐厅买的,也不太营养。我等会儿就来陪着落尘。”
“是我没有管教好知瀚,他一直对落尘有敌意,从他七岁母亲过世后,我把他接回家,他就一直受委屈。我虽然知道,但却想着等知瀚大一些就好了,不会欺负落尘了。但没想到,现在落尘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我对不起这孩子,我必须照顾他。”
叶文远眼眶都润润的,两个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儿,一个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另一个有牢狱之灾,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