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凉州之主,凉州之地,甚至包括周围几个州地,咱们六盟才是真正的主宰,他敢触动咱们六盟的利益,在本道爷看来,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老道士居然是杀气最强的一个。
那文士一笑:“灵绝道人,你这话虽然听上去粗俗不堪,但的确是这个道理,无论是谁,敢触动六盟的利益,都只有死路一条,这楚弦不聪明啊,他如果聪明,就应该安于现状,不要妄动,可他非但妄动了,而且有瓦解咱们六盟根基的举动,所以此人,留不得。”
这时候,吴承祥听到外面有动静,当下是做了个手势,这一下,文士和老道士都不吭声了,随后老道士瞬间收了术法。
没过一会儿,就有下人过来送上茶品点心。
等到这下人离去,吴承祥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喝喝茶,吃吃点心,看这位刺史大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来。”
另外一边,楚弦站在大牢外面,脸色那是相当的阴晴不定。
李季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就在刚才,发生了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被关押在牢房当中的詹文德,死了。
不光是死了,其魂魄也是不见踪迹,楚弦刚才用秘法召来阴府的鬼差,就连鬼差也找不到詹文德的魂魄,也就是说,有人将詹文德的魂魄带走,只留下了一个死尸。
问题是,被绑住动弹不得的詹文德,究竟是怎么死的,而且在大牢当中,其魂魄居然是消失无踪。
这的确是匪夷所思。
詹文德死了,魂魄也没了,这还怎么审?
李季这时候是脸色难看,更是恼怒:“刺史大人,肯定是吴承祥那帮人,咱们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楚弦摆手:“无凭无据,人家会认?更何况,这应该不是吴承祥他们动的手,而是詹文德自杀。”
“自杀?”李季明显不信。
此刻,楚弦指着牢房之内,已经凉透的詹文德道:“你看此人,身上没有伤口,四肢都被绑着,身上的东西早被扒走,穿着囚服,这种情况看似是不可能自杀,可实际上,只要事先在其牙中放入一个毒囊,或者,是一种可以自动触发的术法,就可以悄无声息死掉。”
李季仔细一想,也是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楚弦叹了口气。
他的确是忽略了这一点,谁能想到,一个商会的分会大掌柜,居然随时有自杀的手段,这还是一个商会吗?
简直比之前楚弦遇到的那些凶徒恶棍都要夸张。
不过这从侧面更说明了一个问题。
德瑞祥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会,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是在做正当生意,否则怎么会做事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