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追击那人笑了笑:“这么说,你打算动手?”
“哈哈!”黑衣人冷笑:“不然,你以为呢?楚弦,楚大人,你以为你是人官,就有自保之力?在我这里,你狗屁不是,今天你既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那就受死吧。”
之前追击黑衣人的,赫然便是楚弦。
原来,楚弦之前发现不对,因为居然有人给沈子义下了催情春药,显然是不怀好意,楚弦及时赶过去,刚好看到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行事,所以就出手阻止,之后,便是一路追来。
下一刻,黑衣人已经是攻来。
对方不用武器,用的是一种爪功。
徒手功法当中,实际上杀伤力最强的,便是爪功,只是这爪功也是最不好修炼的一种武功。
一般来说,修炼年,最多也只是刚刚入门,想要真正形成杀伤力,至少得十年向上。
眼前,这黑衣人的爪功便是极为厉害,不光是凌厉生风,爪间更有腐气涌动,显然这是一门极为阴毒的爪功。
黑衣人的修为,已是先天巅峰,而且距离宗师应该也是非常接近了,也怪不得会有这种自信。
只是黑衣人虽然厉害,普通的先天高手遇到,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其爪功在楚弦眼中,那便是破绽百出。
都不需要动用术法,楚弦此刻只用真阳神拳,便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交手十几招,对方的猛攻居然是没有奏效。
这让黑衣人心中一凛,暗道不妙。
黑衣人也是武道高手,既是高手,自然是有见识和眼界的。楚弦的武道,或许只是比他强一些,但楚弦的拳法,却是远比他的‘裂尸腐爪’高明。
“莫非是神拳奥义!”黑衣人想到了拳法中一个传说中的境界,当下是心中震撼,神拳奥义,那是达到极境的存在,如此,哪怕用的是最普通的拳法,都可以爆发出十倍以上的威力和效果。
只是这种奥义境界,只有宗师之境方可领悟和施展,黑衣人心中惊恐,暗道楚弦莫非已是宗师?
心中有忌惮,所以出手就有迟疑,如此一来,在楚弦神拳奥义之下,又哪里是对手,接下来楚弦一拳,如万斤巨斧,带着纯阳真气,直接打过去,那黑衣人惊恐无比,想要阻挡,却是被楚弦一拳打断手臂,随后拳印在对方的胸口。
噗嗤一声!
黑衣人喷出一口心头血,然后整个人仿佛破麻袋一般,飞出去十丈开外,撞在树干上,这才摔落下来。
楚弦暗道出手重了,不过也是没法子,这黑衣人的确是厉害,所以楚弦没法子,只能也是全力出手,这么一来,当然是收不住,所以一旦打中,那非死即伤。
上前一看,黑衣人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估摸是呛了一口血,猛烈咳嗽了一声,直接蹬腿。
不过无妨,肉身死了,还有魂魄。
楚弦当下是掐了法诀,便看到这黑衣人的魂魄飞出,浑浑噩噩,明显没修炼过术法,所以魂魄弱的可以。
楚弦能看得出冷胥的那种单纯的崇拜,所以也是有问必答,两人算是沉浸在这种有趣的意境当中,周围的事物,那是一点都干扰不到他们。
“楚大人,接下来你会写什么著作,我很期待。”
纸片如蝴蝶一般飞舞,拼凑出了这么一句。
楚弦想了想道:“短时间内不会再写东西了。”
显然,冷胥有些失望,她思绪片刻,又施展术法,纸片飞起,组成新的一句话:“听闻楚大人你的元神曾被阴府困在阴界当中,能否给我讲讲经过?”
楚弦点了点头,这种事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除了墨琳的事情不好说之外,其他的,都能给冷胥讲讲。
哪怕是短时间的接触,楚弦也能看出,平日里冷胥是非常的孤独,据说她已经是将《江山河志》看了不下十遍。
若是平日里有事情可做,又怎么可能反复读十遍江山河志,自然,对这冷胥,楚弦也是有了一丝同情和怜惜,她既喜欢听,讲于她又何妨?
于是楚弦开始讲述,他虽不会说书,但叙事自有一种方法,可以很容易的让人沉浸其中,更何况,楚弦的故事,本就惊险离奇,更是精彩无比,所以立刻是让冷胥听得难以自拔。
入戏了。
若是楚弦稍有停顿,当下纸片就会飞舞过来,拼凑出催促之言,若是讲到惊险之处,就会有‘啊!’,“小心啊!”之类的纸片飞来,很是有趣。
楚弦和冷胥也算是相见恨晚,两人交流,直接是将其他所有人都晾在一边,楚弦不怕,冷胥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一幕,却是让不少官家子弟心中愤恨。
毕竟冷胥那的确是让任何男人都垂涎欲滴的大美人,她更有一种天生的媚,哪怕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能让男人把持不住。
相对来说,楚弦已经是忍耐力够不错的了,可看着冷胥,依旧有那么几次,居然是心猿意马,楚弦自己都是苦笑连连。
天色渐暗。
楚弦和冷胥讲故事,居然是过去了半天时间,不过这些官家子弟本来就打算是在野外过夜的,那些随从早就将露营用的帐篷搭好了,楚弦这边自然不需要准备,反正有沈子义安排就好,不过一个晚上,和沈子义凑合凑合就得了。
不过这时候,那边赵颜真走来。
“楚大人,我已经命人将你休息的帐篷搭好了。”
楚弦一愣,赵颜真居然为自己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这自然是让他十分惊讶,而赵颜真显然是早有说词。
“楚大人不知道,颜真也是敬佩和仰慕楚大人的文采,楚大人的江山河志,颜真也是仔仔细细读过几遍的,为楚大人安排一些事情,那是颜真份内的事情。”赵颜真明眸生媚,看的楚弦起鸡皮疙瘩。
说起来,赵颜真也是相貌出众,如果不是通过沈子义了解到这个女人太有心机,楚弦也不会有这种厌恶的感觉。
此刻她跑来说给自己准备的休息的地方,究竟意欲何为?
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只是好心。
这些话,城府如深海的楚弦当然不会说出来,他只是道谢,冷胥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也不好继续打搅楚弦,便是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