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无极宗宗主的嫡传弟子,竟然是一个登徒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惜啊可惜,连区区的色相都难以勘破,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辈!”
听到厉八荒的话,花舞勺的秀眉不由一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感到十分失望。
“好!好!好!不亏是太清宗的天才弟子,只用了短短的两句话,就将本座的锐气挫败了一大半!不过,本座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还要比试过后才能见分晓!”
厉八荒闻言,不由面色剧变,原本轻浮张扬的神色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话音刚落,他手掌一翻,凭空浮现出数十只颜色各异的小旗,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地落在商惜君的四周。
小旗刚刚落到地上,一道道淡黄色的光芒就从中激射而出,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方圆两丈大的护罩,将商惜君死死笼罩在其中。
“现在就让你看看,本座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做完这一切之后,厉八荒身躯冲天而起,只是一个闪动之间,就悬浮在几百尺的高空,只见他一声怒吼,双手如同车轮般地掐动法诀,空气中顿时发出一阵阵令人悸动的波动,明明那里空无一物,却又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想要从中涌出。
嗖嗖嗖!
突然之间,半空中突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浮现出一滴滴的水珠,这不是寻常的水珠,而是呈现出一种渗人黑色的水滴,只见水珠在半空中闪动了一下,就出现在花舞勺的身前。
更为诡异的是,水珠划过天空,竟然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根白色的冰柱,显然连空气中的水分被凝结成了冰晶。
“就这么手段?”
面对气势汹汹的水珠,花舞勺轻喝了一声,也不见有任何动作,只见一团团青色火焰就从涌了出来,在她身躯的四周略一盘旋,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护罩。
青色火焰的温度极高,只见所过之处,四周的空气都被点燃起来,发生了如同波浪般的严重扭曲,与此同时,空气之中,竟然弥漫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
滋滋滋!
黑色水滴刚一碰上青色火焰,立刻发出一连串的脆响声,只见这些冰寒的水滴,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散,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而不往非礼也!去!”
就在黑色水滴刚刚消失的瞬间,只见花舞勺轻启红唇,吐出冰冰的一个字,那些青色火焰就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激射向了厉八荒。
“哈哈哈,花姑娘的这份大礼,在下可消受不起!”
哈哈大笑之间,厉八荒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不见,顿时让青色火焰扑了个空。
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周方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继续深究,而是将内核郑重地收了起来,留着日后换取门派贡献点数。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天没有这颗五彩蛇王的内核,周方早就变成了一具死尸。
原本,五彩蛇王就好像是炼体九层的绝顶高手,修为已经到达了某种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蜕变成蛟蛇,但是它还没等到蜕变的到来,就死在池寒的爆裂符下。
虽然五彩蛇王已死,但蕴藏了庞大精气的内核却没有停止运转,就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依然还在习惯性地汇聚四周的灵气,因此也引来了上天的感应,于是半空中就出现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一幕。
灵气,是一种比罡气更为高级的能量,它无色无味,无形无相,散布在天地之间,只有修士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也只有修士才能将它转化为法力。
周方只是一个炼体士,自然感受不到灵气,也无法利用灵气,不过五彩蛇王的内核能够利用灵气,只见它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将大量的灵气转化为罡气。
只不过失去了肉身的存储,内核没有办法将这些罡气一一炼化,一部分精纯的罡气也因此散逸了出来,正好被奄奄一息的周方吸入体内,无形之间竟然激发了他的血海和气海。
血海和气海一运转,周方体内立刻生出源源不断的罡气,就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他逃过了一劫。
不过,周方的伤势很重,只依靠体内生出的罡气远远不够,所以在恢复的过程中,大量的罡气都被他卷入腹中。
巧合的是,也是有了周方“帮忙”吸纳罡气,这颗内核才始终没有发生蜕变,否则就算周方能够恢复如初,也肯定会死在惊天动地的雷劫之下。
等到周方安然无恙之际,不仅内核生出的罡气被他一扫而光,其中蕴藏的庞大精气也被他吸纳了七七八八,这也是内核为什么会缩小一大圈的原因。
自然,周方对这些一无所知,只见他收好五彩蛇王的内核后,抬脚走到池寒、熊青两人的尸首前。
不,不能说两人的尸首,因为在雷霆轰击之下,他们早就化成了一团灰烬。
看着地上的两团灰烬,周方不由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语气坚定地说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自己的性命!也倒是应了你们的誓言,果然死在五雷轰顶之下!不过,你们大可安心地去阴曹地府,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聂长空碎尸万段,替你们报仇!”
没有错,就是报仇!
聂长空的所作所为,给了周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在修仙界的生存法则,当然,周方也没有打算放过对方,因为只有杀死聂长空,他才算真正地掌握这些生存的法则。
不过,聂长空贵为真传弟子,修为高出周方千倍万倍,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周方一边这般想着,一边收拾陈中流、樊心身上有用的东西,又将几人掩埋之后,才飘然离去。
……
“师兄,快到你和那个花什么的比试的时辰了,怎么她还没有出现,难不成想临阵脱逃?”
蛮荒之地的某处,商惜君坐在一块方圆数丈大的巨石上,好奇地摆弄着手中的拨浪鼓,心不在焉地向身边的黑衣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