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了过去,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她都忘记了自己手中的饭碗里还有小半碗饭菜。
她惊喜的看到,这个院子里的忽隐忽现的黑色小花更多,尤其是后院里正对着她的一处房间门口,这种黑色小花更是不断的生灭,就像是一条黑色的毯子。
她欢快的跑了过去,她踩踏在这些黑色的小花上,然后惊喜的叫出了声。
她看到这些黑色的小花在自己的新鞋鞋面上盛开,然后又消失,就像是一只只俏皮的蝴蝶一样。
她咯咯的笑了出来。
“你叫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内里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女声。
这名女童停了下来,惊讶的抬起头来。
“你能够看见这些花朵?”
房间的门打开了,她看到房间里的软塌上,安静的坐着一名温婉的女子,生的比她看过的所有女子都好看。
她便不由得又呆了。
“是的。”
等到她的饭碗脱手,往地下落去时,她才霍然一惊,下意识的回到。
饭碗落地,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碎裂开来。
女童瞪大眼睛看到,一朵很大的黑色花朵,托住了她的这个碗。
“我姓商。”
她愣了片刻,说了一句,突然又有些羞涩,“我的大名,我父亲喊的少,我记不住。”
“喜欢这些花吗?”
温婉的女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
女童用力的点头。
“喜欢可以过来,但不要和人说看过这些花。”温婉的女子看着她,认真的轻声说道。
“下一名比剑对象选好了么?”
王惊梦转身走向马车,同时轻声的问道。
“选好了,这人应该和俞秀春差不多,但比俞秀春自傲,所以你依旧会胜。”林煮酒说道。
“和俞秀春差不多?”
王惊梦并没有说什么,嫣心兰却是眉头微皱,道:“会不会有些无聊。”
林煮酒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会有人质疑他是不是只挑可以战胜的对手比剑,但既然有人质疑,就不需要我们去找,就自然会有人跳出来。”
“你说的很对,这种不带烟火气的比剑,的确会有些无聊。”
林煮酒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轻声道:“但若是在比剑开始,便带着一些恨意,有些积怨,便更能调动人的情绪。我不知道当年剑器榜到底是谁开始排起来的,但这剑器榜本身,却自然很有用意。”
“如果在你看来,剑器榜别有用意,那镜湖剑会也是别有用意。”嫣心兰想了想,说道。
“如果不是顾师叔要收徒,余师伯根本不会去镜湖剑会。”
林煮酒道:“他和顾师叔都不爱虚名,也不喜欢让一些不喜欢的人看自己的剑。”
“只是不管喜不喜欢,我都要让他们看看巴山剑场的剑。”王惊梦说道。
林煮酒有些无奈,道:“你这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这里人已经太多了,即便染布坊没有意见,恐怕也有人要管,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全会怪在我们头上。”
王惊梦认真起来,道:“下一场比剑,需换个地方。”
……
“是怎样?”
“很奇特。”
“奇特?”
整个长陵,街道最宽敞,但也是最幽静的一处巷落深处,最大的房间里,一名身穿银衫的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来,他将目光从一些案卷上移开,落在静立在身前的那名修行者身上。
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银色衣衫是用真正的银丝编织而成,给人的感觉应该很沉重,然而这些银丝极为细小,实则却很轻柔。
奇特…这是一个他想不到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