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老道士张饵一声好啊,绿袍老者一旁苦笑不已,碰到这么一个强横的臭道士,身为土地神的绿袍老者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原来,这突然出现的绿袍老者名为魏福,是这太乙山上唯一的一名土地。不过虽说这魏福是山上的土地,却也是混的最惨的一个土地,身在道山之上,香火一丝捞不到不说,整日还无所事事,魏福也深知只要这道山不倒,那么自己也就一天无翻身之日。
每日都闲来无事的魏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躲在这片竹林当中,看竹与竹、叶与叶排成排,攒成线。举世爱栽花,老夫只栽竹,这满山遍野的绿竹也算是土地魏福的半生心血了。
今日的魏福与往常一样,修竹看花走片山,谁知竟然碰到了两个无耻小儿在自己心爱的竹林当中放水撒尿,土地魏福心中怒气纵横,便想着伸手教训一番,谁知,面前的两个小子竟然如此草包,一仗下去便变得生死不知了。土地魏福甚至心中暗暗腹诽,太乙山上的道士看来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小道童左右与师傅一起乘剑来到这里,心里对修剑更多了几分认真,御剑当空去,原来天上的风景如此秀美。左右一眼便望到了脸色苍白的刘秀,快步跑到刘秀身边便身上的外衫褪下,好将刘秀身前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颗色香味据无的丹药,灌进了刘秀的嘴里。
曹兰芝看到小道童左右与老师傅张饵一起过来,便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冷汗不断。
老道士张饵手持桃木剑,笑看着对面绿袍土地公魏福说道:“老土地,咱们在这山上怎么也有数十载了吧,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土地,我修我的道,今日怎竟然下如此重手,仙人真当如此?”
土地魏福哭笑不已道:“道长说的对,我本来也无意出手对付两个黄口小儿,可谁知,这二人竟然在我的竹林中随意撒尿,还出言不羁,老儿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好歹是个土地,怎能容的别人随意在我头上拉屎,那是不是也太无用了些”
老道士张饵笑容不减,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道:“众人都在敬佩仙人,为仙人烧香送食,你身为土地,要维护自己的桃源,这谁都可以理解,可是,你在此处又无立碑立言,众人打扰亦是不知,怎能因为如此,就下此重手,换做是一位天人下凡,在你这里做如此之事,你又该当如何?难道也是要比划一番”
土地魏福拄起绿竹杖,怒气说道:“就算是仙人下凡,敢在这里做如此之事,那么,我动手教训一番又能怎样,道长,你无需在这里强词夺理,如今之事,老儿我也不打算再计较了,我们就如此别过怎样?”
老道士张饵哈哈大笑,豪饮一口酒说道:“魏福,做错事就要认错,做人该当如此,做仙想必也是该当如此,这片竹林是你的心血,可是这些孩童也是我们的心血,怎的也不该当如此吧”
土地魏福脸色一变,疑声问道:“那么,道长你说该当如何,要我给这些小儿道歉,还是自残一杖呢?”
老道士张饵大笑道:“土地大可不必如此,只是老道我听闻这竹林当中,有泉绿竹液,可以让深受重伤之人恢复如初。你将这位小友刺伤,那么也该由你将他治好,故只要给这位小兄喝碗绿竹夜便好。”
土地公神情大变,这绿竹液自己一直隐藏得很深,除了自己土地魏福一直认为再无第二个人知晓,可是身前这位道士不仅知道绿竹液,就连功效都说的如此清楚,土地不知道在这山上还有没有可以瞒住这些道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