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装乖。

“准了。”

荀晏的力道很轻，明明他用内劲能很快把头发烘干，但好似忘了这件事似的，一下一下地擦着，好像在把玩什么珍贵玉石一样。

“今日，姑娘和子卓说了七句话，才和我说一句。”

子卓是林项辰的字。

慕昕抬抬眼：“现在有两句了。”

荀晏不恼也不在意慕昕冷淡的态度，“姑娘这是在猪苓里加了什么香料，和寻常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同。”

“是我自己调制的香料。”说到这个话题，慕昕突然转头面向荀晏，“最近我想制一些香包，不过材料不足，还缺一些绣娘。”

两人本就离得近，慕昕这一转身，就好像投怀送抱一样，微抬着脑袋说话的模样让荀晏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她嫩粉的嘴唇上扫。

一边又很识相地应道：“姑娘缺什么，我让言一去办。”

慕昕嘴里吐出一连串的名字：“桃枝叶，白芷，金银花……还有，鬼笺羽。”

前面的那些，跟着神医认过药材的荀晏还略知一二，不过：“鬼笺羽为何物？”

慕昕：“一会儿我画下来，可能会难寻一些，最好多问一问常年在山上打猎采药的那些人，鬼笺羽多生长在水源充足的地方。”

“这些东西，慢慢采买便是。”

虽然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但过于张扬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就不好了。

“嗯。”荀晏已经猜到，慕昕这是又有谋划了，“我会让言一分批分量分人采买。”

他凑近慕昕的耳朵，“姑娘交代我的事情大可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办好。”

作为位面主角，气运之子，慕昕对荀晏可太放心了。

冷不丁的，慕昕突然问道：“若我让你替我杀了林项辰呢？你们不是好友么。”

暖玉阁就是林项辰专为荀晏而建。

荀晏再怎么恭谨勤勉，年少之时也有贪玩的时候，更别说身边还有人撺掇了。

那时候林项辰是太子的伴读之一，他是个惯会玩的，再加上身家背景，算是京城纨绔子弟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