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南掌兵,天子崩殂!

各式的菜肴早已掐点做好,等那主坐的男子开席。身穿华服的男子站起身来笑道:“如此花灯节,被这连绵不断的雨水给糟蹋了,委屈诸位在寒舍小阁饮酒了,没有了像往日围江而坐饮酒赋诗的豪气,实在可惜啊,今日诸位不要客气,定要痛饮,定要痛饮啊”

席下众人皆笑而持酒一饮而尽。座后婢女熟练的为众人把酒再次满上。喝完此酒:“大家畅饮,大家畅谈,像往年一样不用顾及本王”哈哈大笑的就坐下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世袭而下的太安王子嗣后代,吴君衣。父辈打拼下来的富贵江南正到了享福的时候,安逸的很啊。

太安王才到而立之年,喜交天下客,对待属下的官宦更是豪气,每逢过节必是两日大餐三日小餐,是那性情中人。

各位都知道此代王爷秉性,毫无拘谨之色,各说各话,自饮自酒真的全然不顾太安王。只有坐在太安王左右的廉州刺史与那长郡太守时不时找太安王小酌几杯。

太安王也全不在意,听着醉汉在酒座边胡吹说那家里的婆娘美若天仙,温柔贤惠,自己天天都赖在那闺房走不动路,每天把自己伺候的那叫一个舒服啊。

谁不知道那醉汉娶了朝中光禄大夫刘志的女儿啊,刘志长得是一表人才,可是生的这闺女确是不尽人意。这也就罢了,可一次醉汉奉长郡太守之令进京上表文书,说来也巧恰恰被这闺女瞧见了那叫一个喜欢呀,直接扑了上来问长问短的,不日醉汉家中就有媒人上门听是光禄大夫的意思哪敢说半个不字,这门亲事也就这样成了。后来长郡就传出了佳人才子的笑文。

可这都不算什么,自从这娘子入了门每天对这醉汉就没好话,端茶倒水,活活成了下人,惹得大家每天碰到他就是一顿调侃。所以一听到这话哄堂大笑,太安王也跟着哈哈大笑说道:“徐县丞真是风趣啊,哈哈哈”,醉汉大叫道:“我,我说的都-都都都都是真的,真的,王爷可不许取笑下官”

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家笑的更厉害了,连身后侍奉添酒的婢女都捂嘴甜笑。可还别说,虽说这娘子不怎的,可姓徐的能在半年内升到县丞,这娘子可不少在书信中训斥他老爹刘光禄啊。

吃好喝好散席后各自回屋休息,看上的婢女那都是可以带回去侍寝的嘛!可是太安王这里对此却颇有规矩,凡事将就个你情我愿,价钱合理。于是一个皆一个向太安王请辞,成群结队的下楼就寝了。

三三两两的屋内只剩下太安王与几位心腹,几位心腹走到太安王两边盘地而坐。其中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说道:“王爷,张湛来信说陛下这几日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恐这几日必有丧报传来,张湛信上还说了此封信将是最后一封,新帝登基后江南的打点银两就不必送去了!”

坐在中年人对面的江湖客等他说完也拱手道:“王爷,天啸山庄有来客名方鹰,上山后就听李文轩叫战声后就无消息。”

又一位白色盔甲的将领说道:“太尉府传讯来说,洪太尉领陛下亲兵开去凉州,还有此后太安王府可掌府兵!”

听到这句话太安王露出疑问:“可掌府兵,这是陛下在试探我?,太安王不掌兵是历代的规矩,怎么说变就变了。”

太安王看向白甲将:“有说我太安王府可掌多少兵呀?”

“未说”太安王对那江湖客说道:“这件事由你操办,不用吝啬钱,有多少招多少,新帝登基后报上去,我倒要看看谁让我吴家掌的兵”。

平祥二十六年五月三日,数百匹素槁白马冲出京城向各地奔去。京城军民百姓皆摘冠缨服素槁,各大小寺,观,鸣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