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快步上前跪在洪太尉身后“儿臣在!”天子膝下无子,就收了袍泽王驰的两儿一女为子女。朝中有传言,当年正是王驰替天子推开宫门,洪宇策兵在宫外挡着先帝的勤王之师,天子更是逼迫先帝写下了传位的诏书这才登上了皇位。
这位王驰就是王壑的父亲,后来这王驰也在平祥初年的十族混战中战死,才有了“收子”一说,以显天恩。
天子看了看殿外的雨越下越大,左手摸了摸这座龙椅“朕让李毅继承吾位可有些许怨气啊”
王壑如遭霹雳慌张道“儿臣,儿臣绝无怨气,父皇待吾弟吾妹待我王家。。”王壑被惊的语无伦次。
天子笑道“将你的左营拆到新帝的两营中,还是由你统帅,新帝可另设两位副帅,你看如何啊”表面上天子要削他的兵权。可王壑知道,这是他义父要保他周全,一个皇城的护卫怎可一人说的算,更何况现在义父亲兵即将出城,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义父知我性,让我一人领权。新帝可不一定知道啊。
“儿臣领旨”王壑叩头在地重重的说道,眼泪已盈出眼眶。
说到最后整朝百官皆已伏地不起,唯有百官中间的李毅与天子立在朝堂之上。
大齐西北,自古都是战乱之地,而坐镇此地的藩王正是镇西王蔡用,如今唯一还有实权的异姓藩王。蔡用所领的两州,边州,永州与,以黎族为首抱团伏在齐国外的四州之地岩州,兰州,旷州,庚州对峙多年。
边境长年累月的摩擦不断,双方不停换阵练兵,反倒有了些许默契,要说大齐谁的兵锋最盛,定是这镇西王了。
蔡用手底下可谓是兵多将广,兵都是能以一当十训练有素的老兵油子,将大多都是在黎族所在地兰州打过硬仗的将领。把蔡用放在这里正是当今天子力排众议的决策。
事实证明这三十年来黎族并未能入我中原大地半步。可如今事态不同了,在长裙湖中的镇西王府内变得不如往日平静。蔡用坐在王府中路的后殿,左右两手坐着四男一女,四名男子长相相差不大,都是长耳大眼男子,各自披着深黑色的盔甲,一看就是那征战沙场的猛将。女子倒是长得清秀一些,一把长扇在手中把玩。
坐在蔡用右手边的男子看向蔡用说道:“父王,为何匆忙将我等召回,边关战事正吃紧呢,那慕容离天天在阵前叫骂,我若再不出战,唯恐军中袍泽笑话啊!”
蔡用摇了摇手中古玉制成的茶杯笑道:“礼儿,你与那慕容离一战可有把握啊?”被称作礼儿的正是蔡用的大儿子蔡礼,蔡礼立马起身说道:“不说稳胜,定能让他留下点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