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影这时松了一口气,嘴角微扬道:“不好意思,没有想到墨公子竟然是个……”说着嘿嘿一笑,“哑巴”二字已不必说出口,似乎他是一个极富同情心之人。
凝蝶脸色又变,转头看向墨公子,只见他面色淡然,无丝毫变化,心中暗道:“看来他是真的听不懂我们的话。”想到这里不由唏嘘叹息。
花玉楼咳了一声,朗声说道:“凝蝶姑娘回去代我向小姐问好,姑娘与墨公子但凡有需要我们流金庄出力的地方,我们必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他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尤其是“流金庄”这三个字更是铿锵有力,震得人们耳骨直响。
茶馆里许多人听了,不由肃然起敬。
“流金庄”名头响亮,而这人又是“流金庄”庄主,此时他言语中肯,众人不由佩服他颇具侠义。
只有茶馆门口坐着的一位黑衣男子,嘿嘿冷笑,原来是上苦行堂那人。
花袭影听了,心中一怒,不由站起身来,冲着黑衣男子道:“这里似乎有人对我们流金庄有意见!”
只听那上苦行堂的黑衣男子慢慢悠悠地接口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到最近看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富豪,家里养了一只狗,每当有人来乞讨,它总是凶巴巴地乱咬一通,之后摇动尾巴向主人示好。主人高兴,给狗吃的比给乞丐吃的还好还多。可有一天强盗来了,那只狗吓得连窝都不敢出。”
众人听了暗暗偷笑。
本来花玉楼的涵养功夫很好,此时听到别人偷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乱响,茶水飞溅,流了满满一桌子,只是茶杯还未倾倒,显然还有所克制。
但是花袭影年轻气盛,见父亲发了怒,他更觉有所依仗,此时气得更是暴跳如雷,急切之中赶上前去,也顾不上盘问对方的来历,便要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哪知他刚迈开几步,忽觉双腿一麻,脚下一个跄踉,身子向前扑倒,心里一惊,赶忙用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
哪知他双腿木然,已经不听使唤,急切之间竟然站不起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众人见他本来要上前教训那黑衣男子,却扑倒在地,那姿势看起来却像是跪在地上给黑衣男子磕头。几个胆子大的,不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