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过后周易的生活又悠闲了起来,捷报到来时他正站在池塘边喂鱼,红嘴绿羽的鹦鹉停在他肩上,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正四处打量。
“元宝,去看看谁来了?元宝,元宝呢?”鹦鹉突然喊了起来。
周易将手中的鱼食投进湖中,撸了把胖鹦鹉的羽毛,“又调皮!”整天学舌。
鹦鹉低头轻啄了周易一下,不满地道,“又调皮!”
“自己玩去。”周易拍了拍长胖不少的鹦鹉,笑着道。
报信的仆人已经到了近前,一脸喜意地道,“少爷,中了!中了!头名状元!老爷夫人他们都在等您去接旨呢!”
从不学无术到金榜题名,真可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几天后便是打马游街,新科状元要身着红袍,骑马从御街走过。
游街当日,周易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胸前挂着红绸缎做成的大朵红花,像极了那风流俊俏的少年新郎。
有女子将手帕扔向周易,娇笑连连地唤着状元郎。周易回以一笑,却有意避过了那条手帕。
本朝风气开放,即便周易接了那手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还是避开了,引得围观的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其他女子也跟着扔出了手中的帕子,甚至有人将头上的绢花扔向了周易,一时间彩色飘飞,让周易躲无可躲,面上的笑容带上了无奈。
香帕绢花掉落了一地,让美貌的小娘子们直怨他不懂风情。
周易面上挂着笑容,从一家茶楼前打马而过,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二楼。
只见窗边站了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明眸皓齿,容貌过人,正是他的未婚妻——白家小姐白若瑾。
白若瑾没想到周易会看到自己,心中顿时一慌,面上更是飞了抹红晕。
美人含羞,更添几分娇美。
周易将胸前的红绸带解开,连带上面系着的红色缎花一起扔向了窗口。白若瑾下意识地伸了手去接,那红绸缎花便落了满怀。
红色的缎带迎风飘飞,遮挡了白若瑾羞红的脸。
周围的呼喊声顿了一下又陡然升高,羞得白若瑾埋着头不敢看人,直到周易骑马离开,她才往远处看了一眼。
等周易的身影消失在街头,白若瑾才飞快地关上了窗,捂着脸轻笑起来。
打马游街过后,周易接受了天子的调配,暂时在翰林院当值。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喜之二。周易自考中状元后,又迎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周白两家按照习俗,依照三媒六聘的顺序一步步走下来,新人入门时已是夏末。
成亲当日,红妆十里,羡煞旁人。
贺信被周易打击得不轻,但还是在周易成亲之日亲自拜访。虽然周易没答应那赌约,贺信却还是觉得自己输了,甘愿送上了千金贺礼。
不过除了恭祝新人以外,贺信还说了其他的话。大意是,若周易对白若瑾不好,他会再来抢人。
洞房花烛夜,周易怀里拥着佳人,鹦鹉学舌般地把话复述了一遍,戏弄得白若瑾红了脸,只能娇娇地唤着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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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易肯定地回道。
说起来他不仅修道,还修过仙呢!
“周施主道法精深,让小僧叹为观止。”空明赞叹道。
周易突然问道,“想学吗?”
空明立刻合掌道,“阿弥陀佛,小僧乃出家人。”却没说自己想不想学。
“小滑头和尚。”周易评价道。
空明再次合掌,“阿弥陀佛,小僧一心向佛。”一心向佛是真的,好奇周易用的法术也是真的。
周易:“……”信了你的邪。
空明离开山洞后快步赶往之前的山林,到了目的地后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包裹,不禁摇头道,“周施主,小僧的包裹被人捡走了。”
周易道,“那就找回来。”
“小僧未习得寻物之法。”空明小和尚面色赧然,对周易道,“只能委屈周施主陪小僧露宿街头了。”
“不不不,你说错了,露宿街头的只有你一个人。”周易将残酷的事实摆到了空明面前。
空明无言以对。
当然周易只是这样说说而已,他还是带着空明小和尚去找包裹了,最后在一只山猿那里找到了被翻乱的包裹。
因为附近没有寺庙借宿,空明只能去住客栈。但是空明去的太晚,客栈已经没了房间,最后只能借宿到了一家大户人家。
孙府的老爷是信佛的人,还特意为空明准备了一顿素斋。空明用了饭,洗漱后又念了会经,然后才闭目入睡。
待空明睡熟,周易也凝神开始修炼。
半夜时,周易突然察觉到一丝妖气,而且有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那妖气若有若无,不像是血脉纯洁的妖。
周易只能将空明小和尚喊了起来,便听到小和尚迷迷糊糊的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停!别念了,待会有你念经的时候。”周易连忙打断了空明。
空明抬手揉了揉眼睛,还是一副困倦无比的模样,“周施主?”
“小和尚,你又摊上大事了!还在这睡得这么香,难道你就没察觉到妖气?”周易提醒道。
空明眨了眨眼,一脸呆萌的反问周易,“有妖气?”
“你脑袋是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占据了吗?连妖气都没感觉到。”周易都被气笑了。
真是睡糊涂了不成?
待空明反应过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妖气!”
“我都说了有妖气啊!”周易有气无力地道。
空明伸手将床头的僧袍和佛珠扯到手中,脚一蹬鞋就跑了出去,“周施主,除妖祛邪乃小僧本分,若小僧不幸身死道消,周施主便速速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