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璟没说话，看了看她，“行吧，先相信你，我困了，要睡觉。”

夏寒阳愣了一下，“你这睡意来的挺快啊？”

“没有，就是到点了，这个点儿，”林璟指了指表，“我必须在床上了。”

距离自己在公安局门口坐着才过去了一个小时，林璟就要上床了。

“那你睡得着吗？”夏寒阳跟了过去。

“你不烦我我两个小时之内绝对睡得着。”林璟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又扭过头来冲着夏寒阳说：“不许跟进来。”

夏寒阳打算迈着的脚步停下了。

“我用洗澡吗？”夏寒阳隔着玻璃冲这里面喊道。

“你要是能碰着水你就洗。”林璟拧开了水龙头，里面哗哗的水声挺大，夏寒阳有点儿听不清，于是往前迈了一步，“你说什……”

“我操！”林璟脸对着门口正冲着，夏寒阳半个身子都进来了，吓得不轻，“你要吓死我吧？”

说完了夏寒阳也没出去，林璟关了喷头，裹了一个浴巾，皱着眉看着她。

她的状态不对。

夏寒阳站在门口，前半个身子还在浴室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光泽的眼里现在更是失去了颜色。

林璟走了过去，发现夏寒阳在颤抖。

越近林璟就越感觉到了寒意，她知道夏寒阳身上一直很冷，但是今天这种冰凉是她第一次看到，完全没有了人气儿……不对，是鬼气儿。

也就是夏寒阳脸上看不出颜色，如果她是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苍白了。

恐惧。

林璟能看出来，夏寒阳在害怕。

她恐惧着浴室里的某件东西，或者说，是这个地方。

这是夏寒阳曾经住的屋子，这是夏寒阳死掉的屋子，那对于这间浴室的感觉，也许就是她出事儿的根本原因。

林璟有点儿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脑子做出的反应，她先一步打开了浴室门，通风的瞬间她意外的觉得舒畅了很多。

“夏寒阳！出去！”林璟喊道。

夏寒阳终于动了，她扭了扭身子，走到了沙发上，抱着腿坐着。

林璟想提醒她又悬空了，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解了浴巾胡乱往自己身上冲了冲就出去了。

夏寒阳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沙发上，林璟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刚才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刚才……我很难受。”夏寒阳转过头看着林璟，“跟要死了似的，不对，我已经死了……”

林璟感受着她的温度，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凉了，林璟抬手往她头顶上动了动，“现在没事儿了，有我呢。”

夏寒阳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说着：“你说，我是不是其实是死浴室里了？”

林璟眉头皱了皱，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