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生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卫韫:“我与大夫人说了一些旧事。”
卫韫没说话,跪坐在他对面,目光如刀。
“然而,此事已了,还请侯爷放心。”顾楚生苦涩笑开:“日后,我不会纠缠大夫人。”
直到他把罪赎清那一天。
“她为什么哭?”
卫韫得了自己要的结果,问在自己最关心的事上。顾楚生没说话,他垂下眼眸,许久后,终于道:“是我辜负了她。”
话音刚落,卫韫袖刀猛地插在了顾楚生身后墙上,卫韫低头俯视着他,眼中全是警告。
刀风划破顾楚生的脸,鲜血流下来,顾楚生却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半分,仿佛生死在此处,早已无所谓了。
“既然滚了就别回来,”卫韫也没管他这一副求死的态度,冷着声音道:“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后悔为人。”
说完,卫韫收了袖刀,转身离开。
顾楚生捧着热茶,闭上眼晴,轻叹出声。
楚瑜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捂着头清醒过来,尚还带了宿醉后的头疼。
晚月捧了专治宿醉后头疼的汤药过来,见楚瑜捂着头,便笑起来:“可是头疼了?”
楚瑜抬眼朝着晚月看过去,见晚月笑意盈盈,便“啊”了一声道:“是啊,好久没这样过了,我酒量没这么差的啊?”
“约是公主府的酒后劲儿大吧。”
晚月端了汤药递给楚瑜,楚瑜看见那一碗黑黑的汤,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
“小侯爷知道您醒来会头疼,特意让人准备治头疼的药。您喝也该起了,小侯爷都等了您许久了。”
“他等我做什么?”
楚瑜将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她惯来不太爱喝药,因觉得药太过苦涩,然而今日这醒酒汤,却是带着些甜味,格外好喝。大约是卫韫让人调了甜的东西在里面,让口感好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