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苍风御多少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个人昨晚未经容许就睡在她房子沙发上,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而这次,明显更光明正大。
当着房间主人的面,在隔壁房间洗了个澡,拿着那处房间的薄被打开门,走了进来关上门。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都非常从容且自然,如果忽视那房间主人再且不提的话。
男人将薄被放在沙发上,可能是他这个人习惯自然吹干头发,那耸拉下来的头发还有些微湿,屈尊随意坐在沙发上,双腿开着,胳膊搭在腿上。
离灯光近处坐着的青年头也不抬,喝了口热茶,翻看着手里拿着的书。
过了一会,许是没有引来对方的视线,男人起身,径直往青年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他的面前。
这会哪怕是想忽视都难了。
苍风御抬眼看他。
“包扎。”
男人递出去了纱布,冷峻的脸上故显得不自在,抿了抿唇说,“湿了,得重新包扎。”
“……你从哪拿的?”
苍风御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一卷医用纱布,她微微一愣,大概是明白过来他可能是又去要来了一卷。
可她话已经说出来了,对方言简意赅的回答:“问那边的炼丹师要来的。”
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去买纱布的时候,那些人是用什么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大概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就这么做了。
这样的男人又让苍风御不禁想起了当时这人第二次找她来包扎伤口,用的同样的借口,也是湿了,得重新包扎。
苍风御想了想,接过来他手里的纱布,“下次注意点,你可以避开这条受伤的胳膊。”
司邢不想说自己是故意把水往自己胳膊上淋:“不小心就湿了。”
这蹩脚的借口用起来已经相当的顺口了。
苍风御没有起身,就着对方这样的姿势就给他上药,瞧了眼他这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将纱布给他包起来,系了个结,抿开唇道:“好了。”
司邢看了眼那系着漂亮的蝴蝶结,始终觉得不太满意,因为他不想这是最后一次。